第17节(1 / 2)

“没事,不用管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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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油田的周假,于泽就激动地要带着谢迎春回去见家长,被谢迎春一脸冷漠地拒绝了。

“你先回家铺垫铺垫,如果你家里人同意,我下次上门前就提前买好东西,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我何必上赶着去碰壁?反正你先同你家里人商量好,咱俩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算是知根知底,你姑我认识,我觉得要是一个不好的家庭,养不出你姑那样的性子,所以我相信你。至于我的话,不用考虑我的家庭,你是和我结婚,同我家庭没什么关系。”

于泽:“……这不好吧。”

谢迎春瞪他,“我的娘家我都不要了,你还在那儿可惜上了?逢年过节省你多少烟酒?你别墨迹,带着我准备好的板栗酥回去。天天都和你黏糊在一块儿,我得清净清净,好好学习两天。”

于泽一脸受伤地走了。

不过他这受伤是在谢迎春面前装出来的,出家属院的时候,他脸上的颓丧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带上板栗酥骑车回青山公社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美,稍不留神就哼着唱起了歌。

板栗酥是谢迎春特意托付于泽给黑脸婶子带的,于泽就没直接回家,而是走了绕路,先往他姑家去了一趟。

彼时的黑脸婶子正坐在家里弹棉花,打算把冬天的被子重新做一床厚实的,见于泽进来,她立马就给于泽找了个活儿,“泽子,快来帮姑认一下针,姑这眼睛花的厉害,连穿针引线都困难了。”

于泽把那一纸包板栗酥放在柜子上,打算拖鞋上炕帮黑脸婶子做事,结果他拖鞋的那一刹那,吓得黑脸婶子险些从炕上蹦起来。

“别别别别别啊!泽子,你脚那么臭,脱啥鞋?你想熏死你亲姑?熏死你亲姑对你有啥好处?”

于泽没听他姑的话,脱了鞋就盘腿坐在炕头帮忙穿针引线。

黑脸婶子的呼吸已经屏住了,她发现于泽不听他的,还跑过去锤了于泽两拳,实在憋不住气了,她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发现,那种熏得人想要投胎的味儿好像不见了。

黑脸婶子一脸问号,“泽子,你的脚不臭了?咋弄的?”

“迎春给我买了两种药,一个泡脚,一个洒在鞋垫上,用了一个礼拜,治好了。”于泽的语气里有点嘚瑟,他手一指放在柜子上的那一包板栗酥,同他姑说,“那包板栗酥也是迎春让我给你带回来的。”

黑脸婶子满脸惊喜,“真的?谢知青还记得我?”

“姑,你喊谢知青有点见外了,之后得该改口,她变成你侄媳妇了。”于泽心里已经美得冒泡了,脸上还端着,只是那时不时就上扬一下,别人看了都觉得他忍得辛苦的嘴角出卖了他。

黑脸婶子愣住,过了一会儿,才问于泽,“泽子,你说啥?你说让我改口喊谢知青啥?”

于泽把穿好的针线放到线框里,捂着脸就笑出了声,笑得期间,他还猛锤了黑脸婶子刚弹好的棉花被,说,“姑,她答应和我处对象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同家里人说的。家里人同意之后,我就找赵队长给开个户籍证明,然后我俩抽空去领证,争取过年前就完事。”

黑脸婶子不信,“人家答应你了?”

“答应和我处对象了,结婚的事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我估摸着有戏。伟人不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都是耍流氓,我俩的目的一样,性格也合得来,都觉得对方挺好看,这不就是人说的天造地设一对儿么?”

“我俩谁也没想过要耍谁的流氓,而且我们俩都是奔着结婚去处对象的,结婚不是迟早的事儿?反正迟早要结婚,早点结和晚点结有啥区别?区别就是让我等的心焦么?”

亲眼看见自家平时不够言笑的大侄子这会儿脸皮变厚了,高冷人设也天崩地裂,黑脸婶子觉得自己还是要尽点当姑的责任——给自家大侄子泼点凉水,帮这大侄子清醒清醒。

黑脸婶子问于泽,“你以为结婚就是领个证呢?人家是城里来的知青,你娶媳妇儿不得把院子给好好拾掇拾掇,把屋子给返修一下,该补的窗户补上,该刷的油漆刷了?”

“还有时下流行的三转一响这些,你不得都给准备好?”

“你们不打算拍个结婚照?拍结婚照的时候,肯定得买新衣服吧,你们买了么?”

“你这孩子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觉得结婚简单?赶紧回去同你妈你奶你爸说,如果他们没什么意见,咱全家都准备起来,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全家都得上手!”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这是第一更,还会有一更,第三更随机掉落【只有也是这样,争取两章保底,第三章 看时间哈哈哈哈】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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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消息下来

于泽倒不是不知道结婚前需要准备很多很多东西, 但他没深入地想,这会儿听他姑给一条一条罗列出来,他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略带窘迫地挠了挠头, 于泽说,“那就先准备着呗, 她那边是没反对,但也没答应呢,等她答应了,咱也差不多准备好了, 到时候多省事。”

黑脸婶子还是感觉不大真切,“姑之前一直撺掇你俩,但说实话, 姑觉得那谢知青眼光高的很, 姑心里都没啥底气……没想到还真让你给捡着这么一个大便宜了。既然人家都答应你了,你就好好待人家,记住了没?咱老于家可不兴那些乱七八糟的烂事,你别乱来,更不能胡搞。”

于泽有些羞恼, “姑,你说啥呢?我是那样的人么?”

“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但也得给你打一个预防针,万一你啥时候经不住诱惑呢?对了,姑记得那谢知青来的时候,好像基本上没带什么东西, 不像其他知青,大包小包带一堆。”

“咱松原这边的冬天太冷太熬人,你上点心, 看看谢知青那边如果缺煤球了,你就帮忙买一点,还有火炉什么的,她第一年过来咱这边生活,哪怕人再精明,也肯定不清楚这些。还有就是厚被褥,她应当也没有吧,回去和你妈说一声,买点新棉花,给人做一床厚被褥送过去,被把人给冻傻了,到时候就因为松原的天儿太冷,死活不愿意嫁过来,你还不急死?”

黑脸婶子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堆,结果一扭头就发现自家侄子在那儿神游天外,她掐了于泽一把,训道:“我和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于泽吃痛,“哎,哎,哎,姑,你下手轻点。都听到了,我回去同我妈和我奶说一声,做一床被褥哪够用?做两床吧!我妈和我奶可能忙活不过来,你到时候也过去帮个忙。”

“一床不够还两床?于泽,我问你,咱之前被大水淹了之后,你给你家买过新棉花没?”黑脸婶子故意问。

于泽的脸色有些尴尬,“没……”

“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爸你妈你奶现在盖着的还是旧棉花重新弹过之后的被子呢,他们养你二十年,你都没说给买棉花做一床新被子,现在才刚处了对象,就打算给人买棉花做被褥了?不怕你妈你奶知道后伤心?”

“伤啥心?我讨着这么好一个媳妇儿,她们高兴才对。”

于泽没脸没皮,振振有词,活脱脱一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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