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大意了。”刘俭即将受伤后发生的一切,简要说了。
“难怪了!”石勒恍然大悟,“大殿下既然没事,就该早些回来,原来是这样!不过幸好现在没事了,大殿下果然是福泽深厚之人。”
“王叔就别取笑我了。”刘俭苦笑,想到祖茵对他的情意,也不免有些失落。
希望她能早早放下,以后嫁个好人家吧。
几天后回到长安,早得了消息的刘曜和羊献容,已经带着一家人和文武百官,在宫门口等待。
“皇上,义真当真没事吗?”羊献容都不能相信,刘俭就这么回来了。
因她觉得,义真是不可能向祖逖投降的,祖逖定然会对他严刑逼供,或者怎样,她都不敢往下想。
“回来了,二弟说他没有受伤,就是瘦了些,”刘曜亦兴奋莫名,“真是好啊,义真回来了,太好了……”
因太过高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羊献容不停地念“阿弥陀佛”。
不多时,马车到了近前,石勒先下了车,再扶下刘俭。
直到看到他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刘曜和羊献容才敢确信,他的确是没事。
“父皇,母后!”刘俭紧走几步,扑通跪倒,已是泪流满面,“儿臣不孝,儿臣……”
竟是语不成声。
司马欢如等姐弟几个,也早哭了起来。
他们都很清楚,大皇兄不在这些日子,父皇母后有多难受,现在好了,大皇兄回来了,一家终于团聚了!
“义真……”刘曜和羊献容抢着抱他、亲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三人抱头痛哭,众人也都湿了眼眶,这劫后重逢之事,最能打动人心。
哭过一阵,羊献容扶刘俭起了身。
群臣这才拜了下去,“恭迎大殿下回宫!”
“都起来吧。”刘俭擦了擦眼泪。
“谢大殿下。”
“皇上,不如进去再说吧,”羊献容脸上泪痕未干,却是欣慰而喜悦的,“不急在这一时。”
“对对,”刘曜龙颜大悦,“义真,朕已命人设宴,今晚为你接风洗尘,迎你归来!”
“谢父皇!”
一家人这才边说边笑,往里走。
石虎一直站在石勒身后,提心吊胆的。
因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刘曜不会饶了他,恐怕连石勒都救不了他。
结果他们一家就这么进去了,刘曜看都没看他,这是不打算追究了?
“叔叔,皇上……”
“闭嘴!”石勒怒道,“大哥正欣喜于大殿下归来,还没得空教训你,你就等着受罚吧!”
话是这么说,他当然不可能放着侄子不管,至少要保住这小子一条命才行。
石虎登是不敢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