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诊过之后,说刘聪是酒色过度,很难再好起来,太后闻之又怒又心疼,即让后宫妃嫔都不准再侍寝,而是挑了几名行事稳妥的内侍侍候他,后宫这才安宁了些。
这几人倒也尽心照顾,可惜,刘聪病的太厉害,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下去,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丝毫也没有办法。
靳准与刘粲见时机差不多,即将目标对准了皇太弟刘乂。
“是除掉他的时候了,”刘粲迫不及待地道,“如今父皇已经不行了,刘曜又在长安,石勒一看就是个不出头的,此时不除刘乂,更待何时?”
要是再不快点除掉刘乂,待父皇一驾崩,刘乂就会登基,他岂不是干瞪眼。
“不错,”靳准微笑,“如今朝政大权都在王爷手中,王爷想对付谁就对付谁,汉国早晚是王爷的天下。”
他这样说,还不是在哄着刘粲开心吗,其实这朝政之事,都是要经过他的,刘粲只不过在最后说声同意或者不同意罢了。
靳准让人上报的,全都是对刘粲有利的,刘粲怎可能不同意?
“那是当然!”刘粲得意道,“刘乂岂是本王对手!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前年三月间,刘殷老儿就劝他发兵夺权,是他胆小怕事,没有同意,如今再不除他,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事不能再拖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王爷英明,”靳准非常自然地拍他马屁,“王爷行事一向有试图,早已民让人监视东宫一举一动,刘乂最近一直频频与刘永明通书信,想必也是心存不轨。”
“本王一样不会放过刘永明!”刘粲冷笑,连“伯父”都不叫,“不是说外头都在传,父皇昏庸无道,刘永明才是真命天子,早晚位登九五吗?待本王收拾了刘乂,再杀刘永明,本五倒要看看,他是哪辈子的真命天子,哈哈哈!”
靳准笑容奸诈而狠厉,“王爷英明,只要杀了刘乂与刘永明,这天下就是王爷的了!”
“哈哈哈——”
刘乂其实一直都知道,刘粲不会善罢甘休,他要的,就是储君之位。
那次手下劝他起兵,他考虑到时机尚未成熟,并未答应,结果反而招来刘粲的猜忌,一直有人监视东宫,他不敢轻举妄动,心情愤怒抑郁,可想而知。
原本是指望着堂哥帮他报仇的,可堂哥一直不停地出征,如今更是被赶出平阳,镇守长安,两人虽也有书信来往,可进出东宫的信,都有人检查,他根本不敢说太多。
最近皇上病重,刘粲与靳准已经开始上下活动,他有预感,自己将大难临头,要再不想办法,恐怕就要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