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刘曜抿抿唇,“我还让臭小子别出声儿呢,好让你多睡一会。”
“没有呢,自己就睡醒了,”羊献容忍不住笑,对孩子道,“宝宝怎么惹你爹生气了,被叫成了‘臭小子’?”
刘曜哈哈笑起来,“这不是觉得这臭小子赶走了我闺女,自己投胎来了嘛?容儿,你放心,是臭小子,我也一样疼!”
羊献容也忍不住地笑,“听你这话可真是勉强呢,那就给臭小子取个名字吧,可别叫着叫着,真成了名儿就麻烦啦。”
“早想好啦,”刘曜得意道,“这孩子啊,就叫刘袭,承袭的袭,字义安,把咱们刘家的血脉,刘家的好东西,都传承下去,一辈子都平平安安,你说好不好?”
“嗯,你起的名字都好。”羊献容温柔地笑。
“你喜欢就好。”
小刘袭肚子饿了,哇哇哭起来,羊献容忙解了怀,喂他吃奶。
司马欢如等几个孩子知道娘又给他们生了弟弟,都争着抢着要看,怎奈却抢不过他们的爹,一直都没仔细看看呢。
小家伙吃了奶,又睡了,他几个兄姐围着他看个不停,也不妨碍他睡的像只猫咪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他好丑。”刘熙年纪最小,说话也最没有顾忌。
刘曜佯装生气,“什么丑,多俊,你才生下来的时候,还不如义安呢。”
这倒是实话,当时羊献容怀着刘熙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心情不好,胃口不佳,身体很瘦弱,又正遇上先皇要来看她,她不得已,才服了药,提早生了刘熙。
刘熙才生下来时,很瘦弱,一看就是先天不足的,而羊献容又接着回了洛阳,他没吃多少奶,长的更加慢,这几年才养了过来。
刘熙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不过被他爹这么一嫌弃,当即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羊献容可心疼了,“义善,别听你爹乱说,没有的事,你们出生的时候,都很好看,乖,别难受了。”
刘曜大笑起来,把刘熙抱起转了两圈,“傻小子,爹逗你呢,你也当真!我刘永明的儿子,个个顶天立地,都是男儿汉!”
刘熙又笑又叫,刚才的事,一下就过去了。
司马欢如偎在羊献容身边,看着弟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曹统,心情瞬间低落下去。
“欢如,怎么了?”羊献容立刻就察觉到她不对,轻声问。
“没有什么,”司马欢如勉强笑笑,“娘,你……你还会想起从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