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这一巴掌还未打下去,手腕陡然一紧,已被死死扣住,她只当是贺才相帮赵美人,回头怒喝,“放开——是你?”
居然是司马炽!
门外,黎瑾拉着司马欢如,藏到了一旁的花丛后,“公主先别急,皇上在里面,咱们要等一等。”
司马欢如担心地道,“皇上是来找母后的吗?他会不会欺负母后?”
“应该不会,浆洗房很多人呢,皇上到底要顾着威仪,先看看再说。”
“好。”司马欢如伸长脖子,不停往里看着。
此时浆洗房里,一片紧张气氛。
“你怒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司马炽笑容阴沉,握住她手的力气那么大,她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呻吟声。
羊献容再度冷笑,缓缓站起身,用力挣扎却脱不开司马炽的钳制,她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抵抗,“怎么,皇上看不惯哀家如此作为?哀家打赵氏,你心疼了?”
“心疼?”司马炽眼神讥讽,“她们也配!”
赵美人等人早就吓的退到一边去了。
当今皇上虽然年幼,却是个狠绝的,比起先皇,不可同日而语,她们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惹怒皇上。
“如果不是,皇上为何要阻止哀家?”羊献容毫不惧怕地迎上司马炽的眸子。
“朕维护赵美人,你很不高兴?”司马炽突然看出点什么来,笑得很有兴味。
她在乎的人,他偏要伤害,她想留住的人,他偏要带走,她喜欢的,他偏要恨,她恨的,他偏要宽容,只要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痛苦,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虽已年过三十,却仍旧绝美,脸容如二八娇娃一般水嫩,绝非赵美人之流可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从很早以前,就中了她的魔,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
然她却是硬不吃,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只是不应,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连个女人都压不住,颜面何存?
而现在更要紧的,是要问出诏令的下落,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她。
“那是皇上的自由,哀家有什么资格说话?”羊献容也讥讽地冷笑,“她只要不污辱哀家,哀家才懒得理她!反正她跟哀家一样陷身浆洗房,永无出头之日,哀家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是吗?”司马炽目光闪动,突然笑了,“原来如此,那朕为了不让你这么高兴,还是要把赵美人给带出去,让她脱离苦海了?”
话一出口,正惊恐莫名的赵美人身子剧烈地震了一下,都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了。
皇上这话是意思,难道她要熬出头了?
“皇上为了羞辱哀家,要放走赵美人?”羊献容一副愤怒莫名的样子。
“怎么?不相信朕会这么做?”司马炽冷笑,手上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羊献容的手腕给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