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跟我走吧!”刘曜激动到不能自制,“你已经不再是皇后,再没有任何牵挂,跟我回邺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等了这么久,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从今而后,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容儿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回去之后,他就休掉卜英娥,或者降她为妾,容儿为正妻,一家三口,终得团聚。
羊献容却没有他那样兴奋,皱眉道,“我……”
“怎么,你还是舍不得皇上?”刘曜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好不委屈,“容儿,你不是也一直期待这一天吗,难道……”
“不是,”羊献容摇头,“我不是舍不得,是我虽然被废后位,却被送到这里囚禁,河间王派人看着我,我怎可能轻易离得开?再说,欢如还在宫里呢,我若是走了,河间王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要怎么办?”
“不错,我竟忘了这个,”刘曜迅速冷静下来,“河间王是个没有人性的,肯定什么事都做的出,我要带你走,也要先带走欢如。”
可这又成了问题,司马欢如是司马衷的女儿,是公主,若是被他带走,那成什么了?
所以,还是要确定司马欢如的安全才行,她是一定要留在宫里的,过几年嫁了人,相夫教子,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欢如还是要留在宫里,”羊献容摇头,“她不能再受流离之苦,永明哥,你先不要急,成都王如今准备的如何了,此时若起兵,能有几成把握,除掉河间王?”
她的意思很简单,若想保宫中平安,河间王必除。
到那时,她走也走的安心。
刘曜神情间却并不轻松,“目前来说,还不是太容易,河间王虽不是很有谋略,他身边却不乏能人异士,且极会蛊惑人心,容儿,你可记得王浚?”
“王浚?”羊献容思索一会,道,“可是那骠骑将军王沈之子?”
王浚之母赵氏出身贫贱,与王沈私通才有的他,故一直被王沈及其他人鄙视。
王沈故去后,无其他子嗣,王浚才得以承袭博陵公爵位,并历任要职,赵王司马伦兵败被杀后,进位安北将军。
他的立场一向不坚定,哪方强大,就站在哪一方,为宗室亲王所不齿。
“不错,就是他,”刘曜眼中露出鄙夷来,“他行事卑劣,成都王一开始还想着招揽他,他不但拒绝,还与河间王过从甚密,成都王曾派右司马和演刺杀他,结果和演被他所杀,他跟成都王之间的仇恨,也算是结下了。”
羊献容皱眉,“这么说,王浚会随河间王一起,对付成都王?”
“这是一定的,王浚手下部众,也不在少数,不过最麻烦的还不是他,是东瀛公司马腾。”
“东海王的弟弟吗?”羊献容不解,“他怎么了?”
东瀛公司马腾是东海王司马越的三个亲弟弟之一,同样历任要职,如今为宁北将军、并州刺史。
不过,这两人虽为亲兄弟,平常关系却并不亲密,且各为其主,隐有反目成仇之势。
“他是河间王一派。”刘曜一语道破。
“什么?”羊献容大为意外,“他竟然……难道他们兄弟之间,真的有仇?”
“这个不好说,总之河间王以各种手段招揽人马,据我所知,被他召集起来的兵马,已有六、七万之多,不好对付。”刘曜摇头道。
“六、七万?”羊献容更是吃惊,“那成都王手下呢,有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