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被司马衷知道,他就是欺君之罪,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这有什么,如今长沙王和东海王都忙着抵抗河间王,宫里还有几个管事的,”司马炽轻蔑地道,“皇后倒是有几分主见,若不是她一直在调度粮草,长沙王也不能支撑这么多时候,不过,她到底是女人,再怎么也本事,也挽救不了大局。”
说起来他还真是挺佩服羊献容,以一国之后的身份,命各宫节衣缩食,省出粮草来动摇司马乂的大军,若不然,哪有今日局面。
梁兰璧哼一声,“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皇上就快不行了,她这是在收买人心,等将来太子登基,这些人就都是支持太子的,皇后这账,算的倒是不错。不过王爷,说到东海王,他跟皇后又有什么渊源了,为何也一直帮着皇后?”
平日是里她觉得东海王这个人很冷漠,为了司马炽,她也曾经试图与东海王相处好些,结果都遭受了他的冷脸。
可如今,东海王却处处维护羊献容,还帮着想办法对付河间王,要说两人有私情吧,一点不像,要说没有吧,东海王这样做,图什么?
“能有什么渊源,还不是因为东海王与河间王也不睦吗?总之都是宗室之间的旧账,”司马炽对此,并没有往多处想,“总之现在河间王虽久攻不下,可长沙王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时候,本王只要推一把,就……”
梁兰璧喜道,“王爷有什么妙法?”
司马炽把她招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妙哇!”梁兰璧大喜,“王爷真是厉害,好,就这么办!”
司马炽得意道,“只要皇兄诏令不到邺城,成都王就不敢起兵,否则就是谋反,不过,也要防着他狗急跳墙,所以,这边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有个了断!”
“王爷说的不错,那就这样办!”
——
羊献容此时也急的日夜难安,不知该怎么办。
司马衷虽也有醒来的时候,但浑浑噩噩,完全不知身处何地,与他说战事,他也不知所谓,大半时候,又在昏睡,说不好听点,等同于废人。
羊献容唯一希望的,就是司马衷能下诏给成都王,让他带兵前来支援,然而司马衷却始终没能明白过来。
她甚至想效仿贾南风,假借皇上之命下诏,命成都王先带兵前来支援再说。
“皇后娘娘,臣要领兵出城,与张方决一死战!”司马乂进来后行礼,掷地有声地道。
羊献容一惊,“出城?这怎么行呢,王爷手下将士都是忍饥挨饿,河间王的军队却是精神百倍,出城的话,恐怕……”
太打击长沙王士气的话,她并未说,可她绝不赞成他在这时候领兵出城,否则必败无疑。
司马乂神情有些悲哀,“臣明白皇后娘娘的顾虑,可张方领兵困着洛阳城,城中已粮草断绝数日,若再这样下去,城门早晚被攻破,还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