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有劳了,退下吧。”羊献容心一紧,看来永明哥的伤势,比她想像的要严重。
“娘娘言重了,这是臣份内之事,臣告退。”
御医退下后,羊献容即进了内室。
刘曜肩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看上去整齐了些,不过纱布上还是有血渗出来,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从没有过的虚弱。
羊献容的心如刀割一样疼,过去轻轻摸他的脸,“永明哥,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他的脸很热,手也很热,明显是在发烧。
羊献容也顾不上难受,赶紧打了盆凉水,湿了毛巾,帮他敷额头。
“容儿……”刘曜干裂的双唇一张一合,“容儿……我……想你……我不想离开……你……”
羊献容手顿了顿,眼泪哗哗地就落了下来,“永明哥……”
他想她,她知道,因为,她也想他,发疯一样地想。
尤其到了夜深人静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和绝望,快要把她给逼疯。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别哭……”刘曜虽没有睁开眼睛,还在昏迷中,却也知道羊献容会难受一样,“别哭……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一直等你,一直……一直……”
羊献容泪如泉涌,哭着扑在他胸膛上。
门口,司马衷静静站在那里,紧攥的拳上,青筋暴起。
夏公公才要出声,司马衷猛地回头,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瞪着他,吓的他连退两步,生生将要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皇上这样子,好吓人!
皇后娘娘分明是对刘将军有情,皇上怎么可能忍得了呢?
还是说,皇上有什么顾忌,不敢将刘将军怎么样?
羊献容毫无所觉,哭了一会,又开始给刘曜敷额头,动作细致而认真,一点不乱。
司马衷看了一会,悄然离去。
原本以为,她跟刘曜见不到面,天长日久之后,那种感情,就会慢慢淡了,她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现在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
刘曜已经深深刻在容儿心里,即使不能长相厮守,她喜欢的,还是他。
对自己,容儿更多的是感激吧,或者拿他当倚仗,当挡箭牌,总之她更多的是利用他、依附他、顺从他,但,绝不喜欢他。
该认输吗?
成全他们,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好?
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天完全亮了之后,皇宫的大火,终于扑灭了。
大晋本来就经历了几场劫难,几场血腥杀戮,受到重创,如今皇宫再被这么一烧,更是元气大伤,自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