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被她给撞的一个趔趄,但仍是紧紧抱住她,“欢如,你……终于……回来了!”
“母后,儿臣好想母后,儿臣也想父皇,呜……”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司马欢如哭的很厉害,把脸埋在羊献容怀里,几乎不能自持。
“母后也想你,可怜的孩儿……”羊献容更是泪如雨下,抱紧了她,惟恐一松手,她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司马衷过去,将她二人一起抱住,欣慰地道,“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一旁服侍着内侍宫女们全都跪了下去,“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司马衷心情大好,“有赏,都有赏!”
“谢皇上!”
羊献容抬头,淡淡看了刘曜一眼,在他身上,眼神虽没有太多停留,却胜似千言万语。
回到昭阳殿,羊献容立刻吩咐人传太医来给司马欢如治伤,并让人烧水,帮她清洗身子,再拿来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
司马衷虽是司马欢如的父皇,到底男女有别,且女儿大了,他也不能在内室守着,故一直等在外面。
所有事情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司马欢如一路上累了,身上的伤也未痊愈,吃了点东西后,即沉沉睡去。
“欢如真的回来了,臣妾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羊献容坐下来,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是啊,真的回来了,朕也没想到,”司马衷忽地笑了一下,表情有点诡异,“还要多亏了刘护卫呢。”
羊献容心里“突”的一跳,佯装不解,“怎么了?刘护卫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吗?”
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她疯癫后回宫,司马衷对她的态度,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也宠她,也信任她,倚仗她国,但……就是不会真的亲近她。
一开始她以为是他身体不好,对男女之事力不从心,当然她亦不愿意与他行那夫妻之事,如此,也顺了她的意,自然更加用心服侍好他。
然后来他身体好些了,可以行夫妻之事了,却仍是没有找她,反而临幸了连贵人和其他嫔妃。
这让她非常不解,他既然还是信她宠她的,为何又不肯亲近她——难道是顾念她身体不好,还是有其他原因?
“当然没有,”司马衷这话说的,有点吓人,“只要是你和欢如的事,他都尽尽心力,朕已经问过了,这近一年的时间,他都在四处找欢如,他一个人,比朕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有本事,到底把欢如给找到了。为了找欢如,他已经近一年没有回家,做到如此份上,哪还有什么不妥。”
羊献容的心剧烈抽紧,痛的厉害。
她早知道永明哥在找欢如,却不知道他竟这样执着,估计这一年来,他把整个大晋都跑遍了吧?
皇上派出去的人虽也在找欢如,可人海茫茫,又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们必然是敷衍的多,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仔细去问。
可永明哥不同,他是真的急,真的希望欢如早一点回来,因他始终相信,欢如是他的亲生骨肉——尽管他们两个,并没有“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