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梁兰璧火上浇油般道,“皇太孙年纪那么小,能知道什么?将来还不是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保不准皇后就是第二个贾南风。”
“本王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司马炽义正辞严地道,“大晋是司马家的天下,哪由得女人掌控!本王定要向皇兄进言,不可让皇后独自坐大。”
“王爷稍安勿躁,”梁兰璧到底是有点脑子的,劝阻道,“皇上此时正宠着皇后呢,王爷有这时候去说,必然要触怒皇上,得不偿失。”
司马炽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皱眉不悦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王爷还是要忍,”梁兰璧轻声道,“臣女听说,皇上其实已经……病的很厉害,只不过最近才略好了些,臣女私下问过太医,说是皇上吩咐,不要将他的病情说出去,等到……”
司马炽先是一惊,继而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鬼灵精,原来早就打听清楚了?”
“臣女还不都是为了王爷……”梁兰璧红了脸,扭着身子笑,还是很得意的。
只要王爷知道她是聪明的,对他有帮助就好,她要的就是他离不开她,别动休她的心思。
“好,那就先看看再说,”司马炽将她揽过来,“你我马上就要大婚,这个时候他们也必然多多注意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是对的,待咱们大婚过后,就能天天在一起,到时再慢慢商议。”
梁兰璧心中欢喜,更加地红了脸,“是,臣女知道了,皇上放心就是。”
两人温存一阵,梁兰璧才离去。
司马炽负手来回走了几趟,心中总是不安。
当初他确实有些心急了,得罪了皇后——其实也是没想到,皇后还有再复位的一天,皇兄对皇后这般宠爱,若皇后一力在皇兄面前说他的坏话,一次两次的,皇上不在意,可次数多了,就难免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再者,他是必须要做皇太弟的,将来要继承皇位,否则若是由着皇太孙继位,朝政大权定要落在皇后手中,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王爷了。
不,绝不能如此,无论如何,大晋的江山,必须是他的!
——
九月初八,黄道吉日,司马炽与梁兰璧大婚,后被司马衷别赐府邸居住。
接下来朝中一派风平浪静,经历了几次大难的大晋,总算可以稍稍安稳些了。
羊献容每日里操持后宫,照顾司马衷,倒也不会太劳累,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唯有一桩心事,就是司马欢如始终没有消息。
这么久了,人肯定已经离开了洛阳,天下之大,要找一个小女孩,谈何容易!
其实,真要是费些时间去找,羊献容也不觉得怎样,就怕找到了,女儿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好在司马衷经常宽慰她,有些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让她安心等待,人一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