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淡然道,“本宫与太上皇既能同富贵,为何不能同患难?不管太上皇落到何地步,都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不会背叛太上皇,皇上就不要说这些了,陷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本宫情何以堪。”
“不忠不义?”司马伦嘲讽冷笑,“原来太上皇后也知道自己对太上皇不忠啊,朕原本还想着,太上皇后会抵死不认呢。”
羊献容脸色煞白,“皇上到底要说什么?”
“你跟那刘永明,渊源不浅吧?”司马伦还是没有明说,但那神情却已经告诉羊献容,你做过什么,朕心知肚明,“他现在在成都王手下做事,是不是还经常与你往来?”
羊献容刹那明白了。
原来皇上以为,成都王是通过永明哥和她,向皇上禀报事情,而只要她把永明哥告诉太上皇的事,都转而禀报给皇上,皇上就可掌握诸王的动静,继而一个一个,铲除他们。
打的真是好算盘啊。
“皇上说笑了,金墉城不是被皇上派去的人重重包围了吗,谁还进得来?本宫与那刘永明,已经许久不见,以后,也见不上了。”羊献容假装不知司马伦之意,答的滴水不漏。
“这又何必,”司马伦微笑,“朕知道你与那刘永明其实情深意重,既然太上皇已经命不久矣,你为何不与刘永明重续前缘?”
话说到,司马苓顿时露出强烈的不愿,才要说什么,被司马伦一瞪,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本宫只愿皇上无恙,本宫别无所求。”羊献容毫不客气地把话挡了回去,心道你会那么好心,要成全我跟永明哥?分明是想借此机会,要我替你传递信息罢了。
司马伦慢慢沉下脸来,“如此说来,太上皇后是不愿把握朕给的机会了?宁可太上皇知道你的所做所为,也不愿与刘永明在一起?”
“本宫是太上皇的妻子。”羊献容咬紧了牙。
若她不应,即使司马伦将她与永明哥的告诉皇上,她亦无所畏惧,最多被太上皇厌恶,甚至直接杀了。
然而她若是应了,诸王会将她恨入骨子里,她必将万劫不复,比起被皇上杀了,不知道要悲惨多少倍。
“好,好的很,”司马伦纵声狂笑,“朕倒是没想到,你竟如此烈性!既如此,那你就好好想想清楚吧!周公公,将她带下去!”
“是。”周公公上前,拽了羊献容就走。
羊献容只当司马伦是要杀了她,虽是不甘,却也别无选择,甩开周公公,冷冷道,“本宫自己会走。”
永明哥,永别了!
我别无选择,你一定要好好养大咱们的儿子,我在天上,会好好看着你们的!
待她出去,司马苓不满地道,“父皇这就要杀了太上皇后,会不会太可惜了。”
“当然不会,”司马伦冷笑,“她是朕控制太上皇,掌控诸王动静的重要棋子,哪能这么容易就杀掉。”
“原来是这样,”司马苓这才高兴起来,“那父皇的意思是……”
“太上皇性子太烈,不给她些苦头吃,她是不会服软的,”司马伦为自己的聪慧得意万分,“待到她受尽苦楚,知道只有朕才能给她荣华富贵,定会向朕低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