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太极殿上,太上皇若不是为了阿容,也不可能交出玉玺,足见她在太上皇心上,地位非比寻常,这是一枚捏太上皇的,最好的棋子。
“不错,”司马伦越发高兴,“俊忠,你果然聪明,朕日后定会重用你!就依你说的办,去金墉城,把太上皇后接进宫来。”
“臣遵旨!”孙秀立刻急匆匆出去。
内侍周公公上前道,“皇上恕老奴直言,孙大人诡计多端,又知道皇上很多秘密,若由着他继续这样下去,恐怕……”
司马伦冷笑一声,“朕如何不知!不过现在朕还有诸多地方需要仰仗他,就暂且由他得意着,他得了朕的承诺,必然会尽心尽力,为朕办事,待到朕根基稳固了,就……”
他手掌向下一劈,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周公公立刻谄媚地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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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孙秀带着五百禁卫军,到了金墉城,将他们安排下去,层层包围行宫,别说是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司马衷见此阵势,就知道司马伦意欲何为,不禁大怒,“狗奴才,你竟这样对朕,还不叫这些人滚!”
诸王正与他商议讨伐司马伦的计划,这时候他却被如此看守,再难与外界联系,他怎能不气不急。
羊献容沉声道,“阿公,你怎能这样对太上皇!皇上谋夺皇后,是逆天而行,绝不会有好下场,你不能执迷不悟,一错再错,还是早早帮着太上皇复位,只要你能立下大功,太上皇,定会计较你所犯的过错,是不是,太上皇?”
说着话,她向司马衷使眼色,意即让他先应下来,解决眼前困境再说。
真要说到不计较,哪有那样容易?
就算皇上不计较,她也不可能放着杀父之仇不管的。
司马衷心中有数,冷冷道,“不错,孙俊忠,只要你助朕登位,朕定会既往不咎,你现在能得到什么,朕加倍给你,如何?”
孙秀微笑道,“太上皇,阿容,你们何必在我面前演戏,你们有多恨我,当我不知?若你们能得势,第一个要杀的,恐怕就是我吧,你们觉得我会上当吗?”
司马衷登时气结。
大概看出他不可能背叛司马伦,羊献容冷笑,“这么说,阿公是承认当初给我父亲下毒的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