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不但不能替全家报仇,还会连自己性命也赔进去,必须谨慎行事。
羊献容平时身在后宫,他一个平民百姓,怎么见得到,后来也不知怎的,他知道了刘曜喜欢羊献容,曾经向皇上索要她,想着只要找到他,就能见到羊献容,这才找上了刘曜。
刘曜问明了缘由,自是吃惊不小,原本想着将此事禀报成都王,由他定夺。
却不想成都王那天正与宗室亲王商议大事,几天不在府上,随后他就陪着羊献容去金墉城救太子,完全没来得及说。
“不错,”刘曜点头,嘲讽冷笑,“皇后一心想让熙仲登基,就是想完全掌控大晋,真是打的好主意!”
“可惜,多行不义必自毙,”羊献容恨声道,“皇后恶事做尽,活该断子绝孙!这是上天要亡她,谁都帮不了她!”
“不错,只要将此事禀报皇上,将此丑公之于众,单是这一条欺君之罪,皇后就将不容于世!”
用这一罪名废后,甚至杀了贾南风,都足够了。
“那祁和在何处?”羊献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成都王府上,我让人好生照顾他。”
“太好了,那就……”羊献容猛地脸色大变,“不好!皇后既被成都王看到害死了谢淑妃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对皇上动手?”
“不错!”刘曜目光炯炯,“没有事情是皇后做不出来的,成都王如今正忙于救皇孙,可能会顾不上!”
“快,去太极殿!”羊献容哪还顾得自己伤口疼,挣扎着下了床,“永明哥,你让人去禀报成都王,保护皇上要紧!”
“好。”
“你的伤……”
“没事。”
现在,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如果再由着贾南风继续作恶下去,他们这些人命都要没了,伤不伤的,又有什么要紧。
刘曜忍着伤,找手下的人去向成都王禀报,他则和羊献容一起,赶往太极殿。
司马衷刚刚才醒过来,身体虚弱的厉害,几乎不能言语。
熙祖竟再次被算计,又拿谋反来说事,这一看就是皇后的阴谋,他怎能不气?
不过,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皇后得逞,也不能再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否则,百姓们还真以为,大晋江山,要由一个女人来掌控了。
“来人,”司马衷嘶哑着嗓子叫。
珠帘一挑,进来的不是夏公公,而是贾南风,“皇上终于醒了?”
“你、你给朕滚出去!”司马衷厌恶地狠狠指她,“你、你这个毒妇,竟然、竟然还不放过熙祖,他、他……”
“皇上怎么这样说呢?”贾南风笑眯眯道,“是臣妾不肯放过熙祖吗,明明是他不肯放过臣妾!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完全忘记了臣妾是如何辛辛苦苦,将他抚养长大,皇上不觉得臣妾冤枉吗?”
司马衷气不过,一阵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