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羊献容将右手掩进袖子里,“殿下不用担心,不过殿下千万当心豫章王,最好找个机会提醒皇上也要当心,妾身的话,皇上未必会信。”
司马遹气道,“不错,本宫也看出来了,炽皇叔一直盼着本宫死呢,可父皇拿炽皇叔当亲生子一样,若无证据,父皇未必会信。”
“所以才要寻个机会,”羊献容也甚是无奈,“好在殿下就要去金墉城,在回来之前,与豫章王也倒没有机会产生冲突。不过殿下到了金墉城后,定要防着身边的人,除了唐卓,任何人都不要信,尤其不能用旁人送来的食物和水,谨防小人利用这机会,谋害殿下。”
司马遹眸光漆黑,“本宫知道了,你让阿容放心就是。”
这些他已经想到了,贾南风等人绝不可能让他在金墉城逍遥快活,他必须保全自己,还要尽快想到方法,帮助父皇,除掉贾氏。
唐卓得了羊献容信任,自是有“临危受命”之感,郑重其事地道,“属下定会保护好殿下,请娘娘放心。”
“如此,甚好,”羊献容眼中露出希冀之光来,“不过殿下也不用心急,殿下去金墉城,只是权宜之计,只需等待一个契机,殿下就会荣耀归来。”
司马衷一怔,“契机?此话何意?”
羊献容微微一笑,“恕妾身多嘴,殿下以前仁慈有余,果敢不足,还需多加历练,经过上次领兵出征,殿下已经稳重许多,如今大晋也不是很太平,只要再有个机会,殿下带兵出征,一来可增加历练,二来也可将功补过,回宫便顺理成章了。”
司马遹喜道,“阿容,你果真思虑周全!不错,正是如此,本宫明白了!”
到那时,他再立战功,还有谁敢不服?
“韬光养晦,静侯良机,殿下定能坐拥大晋江山!”羊献容毫不吝啬她的鼓励与赞扬。
“本宫知道,”司马遹激动万分,“定会有那么一天,本宫绝不会让父皇和阿容你失望!”
“妾身不敢当,太子殿下千万保护好自己,妾身等太子殿下,荣耀归来。”羊献容亦有些兴奋,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好!”司马遹纵声长笑,之前心中阴郁,一扫而空。
两人分开后,韩青不放心地道,“娘娘的手如何,可要紧吗?”
方才她看的真切,司马炽用的力气很大,娘娘怕是要受不住。
“还好,”羊献容抬起手看了看,腕上几道青紫的指印,皱了皱眉,“韩青,我以前得罪过豫章王吗?”
难道是她之前失胎疯癫,不认人的时候,曾经伤害过他?
韩青不解,“得罪豫章王?娘娘没有啊,为何会这样问?”
“我总觉得豫章王对我有成见,总是找机会针对我,他小小年纪,却如此阴险狡诈,我是担心……”想到两次被司马炽刁难,羊献容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娘娘没有得罪过豫章王,应该是他见娘娘帮着太子殿下,所以心中有气吧,娘娘不是提醒太子殿下小心了吗,应该不会有事。”韩青安抚道。
羊献容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所以然,叹息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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