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心中顿时了然,皇后这是以此为理由,禁她的足,好方便行事了!
“是,皇后娘娘,”董猛袅袅娜娜上前,一伸手,“贵嫔娘娘,请吧。”
司马遹猛地就要上前。
羊献容用力将他拉住,淡然道,“本宫自己会走,皇后娘娘,妾身的确是冤枉的,不过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做,也是为了皇上安危着想,妾身没有意见,若是皇上醒来,还请皇后娘娘让人知会妾身一声,皇上定会还妾身一个公道。”
贾南风冷冷道,“这个自然,本宫不会冤枉任何人,皇上醒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常宁殿,若是再惹出什么事,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妾身不敢。”羊献容暗暗捏了司马遹的手一下,这才出去。
司马遹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何太医身上,“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父皇用药?”
“是,太子殿下。”何太医赶紧上前,为司马衷施针。
自始至终,司马衷都深深昏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施完针,服了药,司马衷脸色略微好看了些,不过依然没有醒,司马遹岂会放心让贾南风在跟前服侍,硬是留下来。
贾南风也没与他计较,在太极殿上待了两个时辰,即回了自己宫里。
“皇后娘娘,豫章王来了。”董猛轻步进来禀报。
贾南风正闭目歇息,闻言猛地睁开眼,“他来本宫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让底下的人送信儿?”
“奴才不知,豫章王非要见娘娘不可。”
“让他先回去,莫要让人看到,万一……”
“皇后娘娘现在还惧怕什么?”司马炽大步进来,一脸得意,“皇兄中毒昏迷,太子被你压住,容贵嫔又禁了足,早晚寻个理由,要了她的性命就是,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原来他竟与贾南风勾搭一处,难怪不管司马衷父子如何防范,她总能知道一些事,竟是通过司马炽!
他虽不能动奏折,不过因先皇过世时,他还年幼,司马衷心疼他无人照料,就把他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对于有些事,也不避讳,太极殿里里外外,他都很熟识,打听一些事情,自然比较容易。
从司马遹与贾南风彻底翻脸后,她即看中了司马炽的自私自利,容易利用,即让董猛去找他。
一开始,他非常看不上贾南风,觉得她一个女人如此野心勃勃,不知廉耻,与之合作,是他的耻辱。
然而慢慢地,他就发现,贾南风能够帮他实现愿望,连赵王都能听命于她,自己跟他不过是相互利用,以何不可?
于是他就将打听来的关于朝政上的事,都告诉贾南风,而她则承诺,只要皇上驾崩,就会帮他对付太子,助他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