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容贵嫔她……”
“熙祖,你太意气用事了,”贾南风冷冷看着他,“你根本不顾念皇上龙体,就只知道维护容贵嫔,你对她,还真是旧情难忘。”
这顶帽子扣下来,可不是司马遹能承受的起的,他涨红了脸,怒道,“贾南风,你在胡说什么!容贵嫔是父皇的妃子,本宫怎么可能……”
“大胆!”贾南风一拍桌子,厉声道,“本宫是你的母后,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如此犯上,你当本宫不敢罚你?”
“你不配当本宫的母后!”司马遹被自己看不起的人训斥,面上哪下得来,怒笑道,“你不知廉耻,淫——”
“证据,”贾南风厉声道,“熙祖,你只知诬蔑本宫,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只要皇上一天没有废本宫,本宫就是皇后,是你的母后,你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岂能饶你!”
司马遹愤怒地瞪着她,胸膛剧烈起伏,却终究无可奈何。
贾南风说的不错,只要父皇一天没废了她,她就是皇后,他能将她怎样?
可恨动作慢了一步,她杀光了所有少年,功亏一篑,他真恨不得直接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
羊献容心惊于贾南风的凌厉与不加掩饰,看来她是觉得胜券在握,不必再与太子客气了吗?
眼见司马遹还要再说,羊献容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这情形之下,唯有隐忍,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马遹深吸一口气,没再多说,恨恨转过身去。
“何太医,皇上如今怎样,可能醒过来吗?”贾南风震慑住所有人,这才回头问何太医。
何太医忙道,“回皇后娘娘,皇上虽中毒数日,不过因毒性发作慢,尚无性命之忧,不过……”
司马遹猛地回过头来,“不过怎样,快说!”
不过,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父皇没有性命之忧,若不然有皇后从中作梗,他能不能顺利登基,还未可知。
“回太子殿下,因皇上本就龙体欠安,再中了毒,可能会昏迷不醒,就算醒来,也会受到……影响。”何太医含糊其辞。
司马遹怒道,“说清楚些,受到影响是何意,什么影响?”
“这……”何太医为难道,“殿下恕罪,臣也不好说,还要等皇上醒来,才能见分晓。”
“你这废物,你——”
“熙祖,你急什么?”贾南风替司马衷盖了盖锦被,“何太医只是说,皇上可能会昏迷,皇上洪福齐天,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你气成这样,是笃定皇上醒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