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冷笑,“本宫怎可能为了贾家的人,惹怒父皇!”
唐卓不解,“殿下的意思是……”
司马遹却并不解释,反问道,“韩贵人是韩寿的女儿,相貌上佳,你想不想要?”
唐卓大吃一惊,立刻跪倒,“殿下明鉴,属下怎敢!”
“出息!”司马遹哼一声,“本宫才不希望你惹那一身骚,起来。”
“是。”唐卓汗颜,殿下这样讨厌贾家的人,方才还跟韩贵人那样软语温存,看来是要设个套,给韩贵人钻了。
可怜的韩贵人,还没弄清楚殿下的心思呢,活该被利用。
“找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来,听本宫吩咐。”司马遹眼里闪过冷酷狠厉的光。
“是。”唐卓不敢多问,应了下来。
——
黄昏时分,司马遹前往给司马衷请安,羊献容正在侍候他吃药,边用手帕擦一擦他唇上的药渍,动作认真而小心。
司马衷一脸怒容,好几次都推开碗,不愿再喝,羊献容耐心相劝,总算是哄着他,喝了半碗。
“儿臣给父皇请安,”司马遹行了礼,起身道,“父皇在为何事生气?”
说罢看了羊献容一眼。
羊献容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她过来时,司马衷就已经在生气,不肯喝药,她很聪明地没有多问。
司马衷怒笑,“还能是何事!贾南风越发过分了,竟让朝臣上书,要朕宠幸后宫,尤其不能亏待了韩贵人,这是硬逼着朕临幸韩贵人,真是岂有此理!”
后宫之事,何时轮到朝臣们说三道四,还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司马遹这才明白,为何韩贵人入宫日子也不短了,为何会在今天侍寝,原来是朝臣们给了父皇压力,“皇后竟会如此做,那父皇的意思,今晚要临幸韩贵人吗?”
“做梦!”司马衷愤怒道,“不管是贾家的人,还是韩家的人,朕看到就想吐,还想朕临幸韩贵人?让她去死!”
他也是气的狠了,随口一说,最多也就是不临幸韩贵人罢了,难道真要了她的性命吗?
司马遹心中有了数,安抚道,“父皇息怒,父皇要宠幸谁,自然不必旁人做主,父皇还是养好龙体要紧,至于韩贵人,一会她若是来,儿臣打发她回去就是了。”
司马衷气的一阵呛咳,一时说不出话来。
羊献容忙轻抚着他的背,“皇上息怒,千万保重龙体!”
皇后迫不及待要把韩贵人送上龙床,是也察觉到什么危机了吗?
“容儿,今晚你留下,”司马衷握住她的手,“除了你,朕谁都不要!”
羊献容脸色微变,“皇上……”转念一想,皇上身体如此虚弱,想来留下她,也只是与皇后赌气,哪就要她侍寝了,接着道,“皇上息怒,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