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留在刘家,照顾卜泰,帮着收拾干活,非常勤快,也丝毫没有露出对羊献容的不轨之意,表现的十分得体。
刘曜原本是想让他去隰城找刘渊的,可卜英娥说他几乎不在家,家中里里外外事情多,尤其卜泰行动不便,有时候如厕都费劲,她一个女人家,也不方便,留下石勒,也好有个照应。
刘曜想一想也是,自己几乎天天陪着羊献容和欢如,对家里照顾极少,难得卜英娥不因为这个与他吵,他也就同意,让石勒留了下来。
“嗯。”刘曜答应一声,不欲多说。
“阿容病的怎么样,严重吗?”石勒不放心地道,“大哥,我看你脸上手上也有些不好,是不是也被传染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点,我已服了娘开的药,不要紧。”
“大哥,不如你在家里歇歇,我去照顾阿容吧,”石勒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这样,我怕你会有什么事,到时候伯母和大嫂可怎么办。”
其实对羊献容感染瘟疫一事,他一直有怀疑。
因这里根本没有瘟疫,为何旁人没事,单单羊献容就病倒了?
故他猜测着,肯定是羊献容跟大哥有什么事不想让外人知道,才故意对外这么说,可看看大哥这手上脸上的脓疮,又不像是假的,所以他才想着,去看一看羊献容,一探究竟。
刘曜知道他的心思,表情淡淡的,“我没事,我说过已经服了娘的药,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去照顾容儿,你还是留在家里,好好照顾我大哥,其他的不用你费心。”
除了他和容儿,就只有二弟知道,容儿已清醒的事,他也怕把二弟惹急了,二弟会将此事说出去,故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做绝。
而事实上,石勒暂时没将羊献容已清醒的事说出去,并非为了刘曜,而是知道如果司马衷得知这一消息,必然要将她接回宫,他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我知道我粗手笨脚,照顾不好阿容,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吧,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药包我来拿,走吧。”石勒不由分说拿起药包,当先出去。
刘曜气的脸色发了青。
“永明,由他去一趟,若不然他不会安心,”胡氏劝道,“反正如今容儿肚子还显不出,到时你们小心些应对,他也看不出什么,别跟他翻脸。”
“知道了,娘。”刘曜答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门外,卜英娥正好过来,“啊,相公,你脸上的脓疮好像更严重了,你没事吧?”
容贵嫔那贱人,自己病就算了,还传染给相公,偏偏相公还是不肯离开她,非要把性命也搭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