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上前几步,将羊献容夺过来,咬牙道,“你胡说什么!阿容怎会没人要,就凭你,也想染指阿容?给我滚!”
卜英娥更是惊骇莫名,听这匈奴人的口气,似乎认的小贱人,而且还很相熟,这下坏了!
若是这人将小贱人送回,再跟相公说她要将其卖掉之事,她跟相公之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这可怎么办?
中年男人原本以极低的价钱买到个貌美如花的娘子,十分欢喜,结果却被石勒给搅和了,他怎能不气,喝道,“要滚的是你,这小娘子是我的!”
说罢上前就要抢。
石勒冷笑,一手揽紧了羊献容,一拳将中年男人打倒在地,“不怕死的就来!”
他这些年逃亡,别的没学会,打架的本事却是见长,再者他跟大哥在一起,本来就一直练习武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建功立业,他的本事,又岂是这个无赖能抵挡的了的。
卜英娥吓的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中年男人口鼻蹿血,脑袋里嗡嗡响,起不来身了。
石勒轻蔑地啐一口,将羊献容放到马车上,才要打着马将她送回孙府,不知怎的,脑中闪过别样念头,他跳上马车,打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大哥,对不起了,不是我自私,是当初你把阿容弄到手的时候,也没想过我的感受。
如果我没有机会重新夺回阿容便罢,如今有了机会,我就不能再错过,阿容到底是我的,我会照顾好她,你放弃吧……
——
“容儿呢!容儿呢!”刘曜像疯了一样,对着霖儿怒吼,若不是其他侍卫拦着,他能将之掐死。
不过才半天的功夫,容儿竟丢了,他怎能不急?
要知道,容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根本不知自己是谁,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霖儿面无人色,哭都哭不出,“奴婢、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刘曜终于挣脱侍卫,甩了霖儿一个耳光,“是你陪着容儿上街,你把她丢了,你还有脸说不知道!”
他手劲儿大,又是在盛怒之下,只这一巴掌,就把霖儿打的丢了半条命,摔倒在地,出不了声。
“说!”刘曜上去就是一脚,将她踢出一丈远,“到底怎么回事,容儿在哪丢的,你说!”
孙伯旗同样阴沉着脸站在一边,焦急而又愤怒。
不过,刘曜这样的反应,还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连他都觉得可怕。
霖儿虽是痛的要死,也吐出血来,却仍不敢不说话,“奴婢、奴婢当时服侍姑娘在茶馆喝、喝茶,有个蒙面人进、进来,撒了些东西,奴婢就、就晕了……”
当时她完全没想到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晕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到她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早没了羊献容的影子。
她也吓坏了,问遍茶馆里的客人和伙计,都说没见,掌柜的倒是说,明明看到她扶着羊献容出去了,她一听这话,更是欲哭无泪,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