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只有苦笑。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护卫,怎能以下犯上,只希望容儿没有他在身边,会不习惯,不适应,只有容儿和欢如坚持,他才能继续留在内院照顾她们母女不是。
——
接下来几天,孙伯旗故意支使刘曜去做些别的事,分开他和羊献容母女。
羊献容还好些,她毕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时她根本就不认人,就算见不到刘曜,最多问几声,也就罢了。
司马欢如却不高兴了,在六名护卫中,她本就最喜欢刘曜,没有他陪着,她是又哭又闹,撑的孙府不得安宁。
孙秋华越加烦躁,将她训斥一顿,她跟孙秋华记了仇,见了面不理不睬,还对她翻白眼,让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孙伯旗也是哭笑不得,为了哄她,答应带她去好友府上玩,她顿时觉得新鲜,立刻就答应跟去。
她不在身边,又没有刘曜陪着,羊献容越发觉得无聊,即带着霖儿,上街去逛一逛。
她们到集市上后不久,身后即悄悄跟了一个人,不是卜英娥,还有谁?
说起来卜英娥也真沉得住气,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孙府附近等着,就为了找个羊献容独自出府的机会,好把她给收拾掉。
可惜,前些日子,羊献容只要出门,身边必然带着刘曜和其他侍卫,她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不过今天真是太好了,除了一名丫鬟外,羊献容并没有带其他人,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会错过?
待她悄悄跟着羊献容过去,同样一直注意着她动静的石勒,也跟了上去。
他已打听清楚,这女人是刘曜的发妻,且已经为其生了个儿子。
当得知此事后,他简直欣喜若狂,刘曜已经娶妻生子,阿容肯定不会再嫁给他,这是自己的机会!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要弄清楚,卜英娥一直跟着阿容,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走着走着,羊献容但觉无趣,又因天气寒冷,她有些受不了,吩咐道,“咱们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就回去吧,永明哥不在,好没意思。”
霖儿暗暗不屑,面上倒还恭敬,“是,姑娘。”
主仆俩进了路旁的茶馆,伙计认得羊献容,不敢怠慢,将她迎上了二楼雅间。
茶上来后,伙计退了下去,霖儿才给羊献容倒上杯茶递上去,房门一下被推开,一名蒙面人闯了进来。
“啊!”霖儿吓的一哆嗦,茶碗掉到了桌面上,“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