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怎么了?”刘曜大吃一惊,一下抱住她,“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头好痛……”羊献容说不出此刻究竟是什么感觉,但觉无数画面闪过脑海,无尽的痛苦翻涌而上,让她无法承受。
“容儿!”刘曜见她脸色越发惨白,惊的无以复加,大叫道,“来人!快叫大夫,快!”
孙家人很快被惊动,孙伯旗让人去叫了大夫来,为羊献容诊脉。
刘曜搓着手在屋外等,急的脸红耳赤,司马欢如更是吓的小脸发青,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到哪儿。
“欢如不怕,你娘亲不会有事。”刘曜一把抱起她,轻拍着她的背哄。
孙秋华不屑地哼一声,“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装晕博人同情罢了,刚刚还好好的,哪能这么快就有了病。”
刘曜冷冷道,“杨夫人此言差矣,容儿身体本就不好,方才又头痛的厉害,绝不可能是装的,杨夫人不明内情,请不要胡言乱语。”
孙秋华登时火了,“你说谁胡言乱语?你——”
“秋华,别说了!”孙伯旗眼睛一瞪,“阿容的确是不舒服,方才我看到她脸色十分不好,自家人面前,她何必装,要博谁同情?你说话也确实不中听,还不闭嘴,让人笑话。”
孙秋华被训这一顿,越发脸上无光,都快气哭了,“祖父,你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表妹明明就是装的,你看她那样,她……”
“秋华,别气,”田氏气不过孙伯旗对羊献容的维护,故意大声道,“阿容身子娇弱,原本也该多多受照顾,能不能好起来还两说,你与她计较什么。”
孙伯旗怒道,“胡说什么?阿容一定会好起来,仲裕媳妇,你这话说的,也是不中听,秋华这尖酸刻薄,都与你学的,你不好好教导教导她,还来火上浇油,像话吗?”
“我——”田氏窘的无地自容,又不能跟长辈顶嘴,不服气地道,“秋华哪里尖酸刻薄,是父亲太偏心了。”
“你说什么!”孙伯旗喝道。
田氏吓的一哆嗦,不敢多说了。
刘曜摇了摇头,孙家上下除了孙伯旗,真没一个像样的,想当年孙伯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子孙却如此不肖,后继无人啊。
大夫很快从屋里出来,“孙老将军放心,羊姑娘是受了刺激,记起些事情,才会无法承受。”
“那要怎么办?”刘曜急道,“容儿是不是只要想从前的事,就会头痛?”
大夫诧异地看他一眼,大概是不明白,他一个下人,为何会抢着说话吧,“目前来说是,羊姑娘这样,最不宜受到刺激,更不要强迫她去想从前的事,否则她会无法承受,因从前的事,是她刻意不愿意去想的。”
孙伯旗皱眉,“大夫的意思是说,阿容永远也不能记起从前?”
不能记起从前,就表示她不可能恢复清明,就永远不能再回皇宫,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倒也不是绝对,”大夫不怎么有把握地道,“旁人不能强迫她记起,不表示她自己不能记起,若她慢慢恢复记忆,就不会有事。”
那就是还有希望?
刘曜顿时信心满满,只要他陪着容儿,说些从前的事情给她听,她一定能记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