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司马遹让人拿来纸笔,司马衷写下承诺,给贾南风看。
贾南风被松绑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腿,拿过这承诺来看了看,满意地叠起,贴身放了,“皇上放心,臣妾这就写信过去,容妹妹很快就会被安全送回。”
“最好如此,否则……”司马衷狠狠攥拳,身上散出的怒气,令人心惊。
——
很快,信送到贾谧手上,他看过后,进了屋,问那正在洗手的大夫,“我娘子如何了?”
为免节外生枝,他将羊献容的脸蒙了,再放下纱帐,当成是他的娘子,请大夫医治。
大夫摇头道,“情况不大好,尊夫人肚腹受到撞击,孩子极有可能小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贾谧骂了句脏话,道,“没有其他办法了?还请大夫帮帮忙,一定要保住孩子。”
姑姑信上说,要将容贵嫔安然送回,看来事情是谈成了,可容贵嫔若是失了胎,皇上怒起来,就全完了。
“老夫已开了药,尊夫人用过之后,当能保胎,不过且不可再让尊夫人劳累刺激,药用完之后,老夫再来。”大夫也没敢将话说的太圆满。
贾谧让人将大夫送走,再准备了车,将羊献容抱上去,送到约定的地点去。
为免节外生枝,也为确保万无一失,司马遹亲自带人前来,正在大树下焦急等待,过不多时,就见一辆马车不急不徐地过来,却并没有赶车人。
四周埋伏的人都在等司马遹的号令,手中的弓箭也都对准了那马车。
不过说来奇怪,他们埋伏在四周,却都没有看到,这马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似乎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样。
“唐卓,去看看。”司马遹执剑在手,沉声道。
“是。”唐卓一手拿刀,小心地一步一步过去,“马车里的人,出来!”
没人应声。
他扬手掷出一枚石块,从车窗里进去。
仍旧没有动静,马车里一丝声音也没有,仿佛是空的。
唐卓小心地到近前,用刀尖慢慢挑起车帘,跟着惊道,“贵嫔娘娘!”
司马遹立刻飞奔过来,猛地掀开车帘,就见羊献容昏迷在车中,脸色苍白如纸,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阿容!”
唐卓忙道,“殿下,先送娘娘回宫,请太医!”
“立刻回宫!”司马遹上了马车,将羊献容扶起,紧紧抱在怀里。
阿容,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是。”唐卓亲自驾车,打马往宫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