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妃!”看到最喜欢的人,司马欢如犹如蝴蝶般飞了过去。
殿上虽满是朝臣,她却毫不胆怯,端的是胆识过人。
司马衷立刻露出最灿烂的笑脸,张开双臂,将她迎进怀里,轻点她鼻尖,“小野猫,又去哪里玩了?瞧这一脸的汗。”
说罢竟拉起自己龙袍的袖子,给她擦汗,对她的疼爱,自不必说。
羊献容忙道,“皇上万万不要污了龙袍,还是臣妾来吧。”
司马衷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欢如,你瞧你母妃,心疼一件衣裳,你说衣裳重要,还是你重要?”
“父皇的衣裳不是普通的衣裳,是龙袍,只有父皇才可以穿,龙袍最重要,”司马欢如一本正经地道,“不过父皇心疼儿臣,连龙袍也不顾了,儿臣好高兴呢,龙袍脏了,就让母妃洗吧,谁叫母妃没有先给儿臣擦汗,才让父皇脏了龙袍的。”
“欢如,不要规矩了?”羊献容赶紧训斥,“这样跟皇上说话,要挨罚的!”
司马衷立刻将女儿揽进怀里,哈哈笑道,“欢如说的对,哪就挨罚了?欢如别怕,有朕给你撑腰,就让母妃给朕洗龙袍,哈哈哈!”
“谢父皇!”司马欢如得意地瞟一眼羊献容,小脸笑成一朵花。
羊献容哭笑不得,“皇上不要这样纵容她了,免得她无法无天。”
“朕的女儿,为何不能纵容,”司马衷还嫌宠的不够呢,“欢如,来,想吃什么,朕给你夹。”
“谢父皇,儿臣要吃这个,这个,那个……”司马欢如一一指过去。
司马衷一样一样给她夹过来,放到小碟里喂她吃,满脸的宠溺。
群臣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皇上对容贵嫔的宠爱,果然非同一般。
话说回来,幸亏容贵嫔所生是公主,如若不然,小公主如此受宠爱,不只熙仲小皇子没有机会,恐怕就连太子,也没那么容易稳坐东宫吧。
羊献容有些不安,怕皇上如此,会惹的贾南风越发忌恨她,她偷偷看了贾南风一眼,想着是不是说句话,谦逊一下。
“母后!”熙仲正在此时到来,迈着不太稳的步子,到了贾南风跟前。
他比司马欢如小了一岁多,比她矮了大半个头,且不知为何,他身体很弱,出牙、说话、走路,都比司马欢如同一时期要晚很多,虽看上去没有病相,可就是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熙仲,过来,”贾南风揽过他,“你不是说要找皇姐玩吗,皇姐在这里,去吧。”
其实,说什么玩不玩呢,贾南风知道熙仲是她唯一的希望,平日里将他护的如同眼珠一般,从不让他到常宁殿去,羊献容前往给她请安,也不会带着司马欢如,姐弟俩长到这么大,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能有什么感情?
熙仲惶恐地看着吃的正欢的司马欢如,摇了摇头,“儿、儿臣不玩……”
“怎么了?”贾南风顿觉被打了一耳光,很是难堪,“方才不是说要找皇姐玩?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母后说。”
“姑姑、姑姑说,皇姐要、要打儿臣,哇……”一言才出,熙仲就像受了天大的欺负一般,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