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玮大惊失色,“什么?竟来的这样快!这……”
“王爷,下官所言成真了!”歧盛恨声道,“定是皇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到王爷头上,否则皇上怎会让人前来捉拿王爷!”
司马玮悔不当初,骂道,“可恶,贾南风竟如此相待本王!这、这便如何是好!”
歧盛心道我早叫你起兵,你偏是不听,禁军已包围王府,足见皇上已相信是你害了两位老臣,现在后悔也晚了!“王爷,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了!”
“拼?”司马玮惊道,“如何拼?你是说要本王反了?”
皇祖父没有谋反,都落到那般下场,若他反,又当如何?
“事到如今,只此一途了,”歧盛面露狠色,“王爷手上还有兵权,只需让他们保护王爷杀将出去,就还有机会向皇上说明一切,治皇后的罪!”
司马玮略一思索,果断道,“不错,如今只有先杀出去再说,走!”
“是!”歧盛大喜,总算还有一线生机。
刘曜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正让手下喊话,命司马玮出来投降。
喊了一阵,王府内起了骚动,府门大开,上百名侍卫手执刀剑,冲了出来,与禁军成对峙之势。
刘曜冷笑,“强弩之末,还要负隅顽抗,就别怪本将军无情了。”
“刘曜,你好大胆!”司马玮快步而出,摆出亲王的姿态来,指着刘曜骂,“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待本王,本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你性命,还不速速退下!”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还需费些唇舌,可刘曜不过是个匈奴人,在除杨之事上立了点功,才得以位列朝堂,此等身份,替他提鞋都不配,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刘曜也不恼,冷声道,“王爷恕罪,末将是奉皇上诏令,前来捉拿王爷,任务未完,怎能退走!”
“找死!”司马玮怒叫,“本王何罪之有,皇兄要捉拿本王?分明是你伪造皇兄诏令,欲置本王于死地,简直该死!”
“王爷言重了,说到伪造诏令,末将怎比得上王爷如此大胆,”刘曜嘲讽道,“若非如此,卫大人与汝南王,又怎会无辜枉死,皇上龙颜大怒,要末将捉拿王爷,送至廷尉问罪。”
“一派胡言!”司马玮自是不肯承认,“本王何时伪造诏令,谁可证明?”
“华大人,以及皇后娘娘,”刘曜故意道,“在朝堂之上,皇后娘娘力指王爷矫诏擅杀,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果然是那毒妇害我!
司马玮又悔又恨,“皇后心肠恶毒,胡言乱语,皇兄怎可相信?”
“此事末将不敢多说,还请王爷乖乖就擒,如若不然……”
“大胆,你敢威胁本王!”司马玮怒道,“本王定会奏明皇兄,治你死罪!”
刘曜脸色也阴沉下来,“既然王爷不肯就擒,末将只好动手了,来人——”
“众将士听令,”司马玮迅速退后,大声道,“保护本王,跟他们拼了!”
侍卫们挥舞刀剑,就要动手。
刘曜忽地冷笑,“本将军是奉皇上之命,捉拿楚王,他一日之内连杀两位重臣,其罪行令人发指,难逃死罪,你们确定要为这样的人,丢掉性命吗?”
侍卫们顿时胆怯,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动手。
司马玮急了,“休要听他胡说!本王、本王是冤枉的,你们还不给本王动手!”
这些人是他最后的保命希望,若他们都不肯动手,他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