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马衷的脸色始终不好,心情自然也受影响,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很快就酩酊大醉,差点溜到桌下,已显窘态。
贾南风柔声相劝,“皇上不能再喝了,臣妾扶皇上回去歇息。”
“朕还能喝……”司马衷尚不服气,挣扎着要喝。
“是,臣妾陪皇上喝。”贾南风与内侍一道,将司马衷扶了进去。
羊献容担忧地道,“娘娘,妾身是否去准备些醒酒汤?”
贾南风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了,妹妹脸色也不好,早些回去歇着,本宫服侍皇上就好。”
“是。”羊献容坦然看着她,毫无惧色。
朝臣们也都识趣地纷纷起身离席,自有宫人进来收拾。
司马遹带着刘曜出了太极殿,来到无人处,回身就给了他一耳光,气的脸色发青,“刘永明,你找死吗?”
刘曜跪了下去,“殿下恕罪,属下……”
“你急什么!”司马遹踢他肩膀一脚,颇有些气急败坏,“本宫不是应了你,会找机会先试试父皇口风,而后再想办法,让父皇放阿容出宫,可是你……你会害死阿容的,你知不知道!”
刘曜脸色一变,“属下……”
“你是不是在想,方才阿容拒绝你,她很无情?”司马遹冷冷道,“本宫却觉得,她方才说的,还不够绝情!否则父皇一定会怀疑她,她不但保不住自己,更不用说保你,刘永明,你、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若非念着他除杨有功,又是阿容的心上人,他何止于骂一顿这么简单。
刘曜此时才感到后怕,冷汗也流了下来,“属下……知错,属下差点害了容儿……”
“你害了我不打紧,我死不足惜,”羊献容快步过来,恨恨道,“可你若连累太子殿下,你我何以谢罪?”
司马遹摆了摆手,“阿容,你不必如此,父皇不会对本宫怎样,本宫也不怕刘永明连累,可他方才在殿上,实在太过莽撞。”
“殿下说的是,”羊献容气的几乎落泪,“原本我正在想法子,总能找到机会出宫,可永明哥这一搅和,皇上必然……我是出不去了,永明哥,你以后都莫要再来见我,否则皇上定不会饶了你!”
经过今晚,皇上必然对永明哥起了戒心,甚至会让人监视他,他若稍有动静,必被皇上知道,日后两人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容儿,我不怕!”刘曜跳起来,扑过去惊恐地道,“容儿,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没有你!我怎能不见你,你、你不要这样狠心!”
羊献容转过身去,“你今日这般行事,是你自己堵了我们的路,怨得了谁!”
“我是太急于想把你夺回来!”刘曜吓的要死,转到她跟前,手脚都没处放,“容儿,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是太心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会冷静,你不能不见我!”
听她这样急切,声音都抖索的不成样子,羊献容哪还气的起来,眼泪更是不争气地落下,“永明哥,你、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容儿!”刘曜抱紧了她,后悔万分。
为何要这样沉不住气,失去了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