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大怒,“你说什么!朕能有什么苦衷?朕不过是听了容儿劝告,再给你一次机会罢了,否则依你的所做所为,你有什么资格为皇后?”
贾南风心中怒气顿生,本想说既然我没这资格,也不必你施舍,不过她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绝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当下忍了心中愤怒,温顺道,“皇上息怒,臣妾并无他意,只是觉得皇上看臣妾如此不顺眼,还要复臣妾后位,实在是难为皇上了。”
司马衷从她这话里,还是听出了鄙夷和不屑,偏偏又发作不行,猛地站了起来,“朕有什么难为?朕愿意立谁为后,就立谁为后,旁人难道还勉强得了朕不成?你只要记住今日朕说的话,日后善待后宫所出,朕就很高兴了。”
说罢甩袖而去。
“恭送皇上。”直到司马衷没了人影,贾南风才慢条斯理站起来,“明明被逼迫到没了一国之君的尊严,靠着容贵嫔才想到了用本宫来对付杨太后的法子,神气什么。”
薛姑姑道,“可不是吗?皇上但凡对夫人有一点好脸色,夫人又怎会不全力相助皇上。”
“罢了,本宫与皇上向来是不同心,又何必勉强,只要本宫有朝一日,抱负得偿,又何必管皇上心中如何想。”
“是,”薛姑姑赞道,“夫人是成大事的,皇上怎会明白。”
——
不出几天,司马衷下诏,复贾南风皇后之位。
朝廷内外,一片哗然。
羊玄之甚是失望,还以为女儿能登上后位呢,却不想还是贾南风在朝人脉广,有份量,女儿终究是差了些。
然他若知道,是他女儿帮着贾南风重登后位,还不知道会气在什么样呢。
杨太后等人自是气愤莫名,可贾南风本来就曾经是皇后,又不似羊献容那样好拿捏,他们再气,又能怎样?
除非把贾家连根拔起,否则什么都改变不了。
十几天后,胡氏和卜英娥带着孩子,从隰城来到洛阳,被带到了刘渊在洛阳的家中,与刘曜相见。
“相公!”卜英娥许久未见枕边人,自是想念的紧,一见面就湿了眼眶,扑了上去。
刘曜满腹心事,再者对她又从无男女之情,故十分平静,将她扶住,“来了就好,路上一切顺利吗?母亲可好?”
胡氏在后头抱着孩子,道,“一切顺利,不必担心。”
卜英娥的喜悦之情,顿时去了大半,心中生出怨念来。
枉她想念相公想的紧,得知要来洛阳,高兴地一夜没睡,却不想到头来,竟换来如此对待,相公这是有多不想见她啊?
“这是义真?母亲,我来抱抱他。”刘曜对胡氏怀中的婴孩,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