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气的差点晕过去,“正度,你简直……反了天了……”
羊献容微微冷笑,人善被人欺,这话一点不假,皇上一强硬,太后到底无法可想。
毕竟,杨宛蕙害了熙昭,那么多人看到,她如何抵赖?
“来人,把人带上来!”司马衷竟是铁了心,非要打压杨太后的气焰不可。
“遵旨!”
几名宫女很快被带上来,面无血色、抖抖索索跪了下去。
司马衷冷声道,“当时是什么情景,一一说来,敢有半句谎言,脑袋立刻搬家!”
“奴婢不敢!奴婢当时看到是杨老夫人抱着小皇子在御花园玩乐,杨姑娘也在。”
杨宛蕙被踢了不知几脚,疼的快要晕过去,也出不了声。
庞氏本要去扶她,可司马衷还站在她身前,随时要动手的样子,她也害了怕,哪敢动弹。
杨太后喝道,“你不准说,住嘴!”
司马衷怒喝,“说!谁若阻拦,同罪论处!”
杨太后登时气的仰倒。
“是,是,后来小皇子尿湿了杨老夫人的衣裳,杨老夫人将小皇子交由杨姑娘照看,回去换衣裳,是奴婢带着杨老夫人去的。”
另一名宫女接上道,“小皇子哭闹的厉害,杨姑娘就喂小皇子点心,奴婢说小皇子太小,吃不得,杨姑娘骂奴婢多管闲事,奴婢也不敢多说。”
“你混帐!”司马衷咬牙吼道,“既然知道熙昭吃不得,为何不阻止到底!你就眼看着熙昭出事?”
“奴婢不敢!”宫女直接吓哭,“奴婢、奴婢也想阻止,可杨姑娘不准奴婢管,就……”
羊献容哭的眼睛都已肿起,“为何不禀报太后或者告诉奶娘,她们都能阻止!”
“奴婢还没来得及去,小皇子就噎着了,杨姑娘许是害了怕,竟不声张,杨老夫人换了衣裳回来,杨姑娘就谎称小皇子睡了,将小皇子交由杨老夫人照看……”
“贱人,你做的好事!”司马衷一腔怒火还是发泄在杨宛蕙身上,又要踢,“你竟害了熙昭,朕要你的命!”
“不……”杨宛蕙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抱住杨太后的腿,“救命,姑姑……”
“谁都救不得你!”司马衷仍是不依不饶。
“够了!”杨太后一声怒喝,“正度,你要闹到甚么时候!”
司马衷惊道,“母后,是儿臣要闹吗?熙昭几乎没了性命,母后竟不替他说一句公道话?”
“什么公道话!哪里就是宛蕙的错!”杨太后睁眼说瞎话,“不过是奶娘照看熙昭不小心,让他吃了点心才出了事,与宛蕙何干?母亲,你说呢?”
庞氏好不尴尬。
宫女们说的如此清楚,硬要抵赖的话,就是昧着良心,她还真就说不出那话。
羊献容咬了咬唇,“奶娘无辜,太后责罚奶娘,是要她们替杨姑娘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