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知道,父皇千万保重!”司马衷吓的又哭起来,“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方才说罢,他身边的内侍夏公公已在帘外禀报,“启禀太子殿下,程太医求见。”
司马衷大喜,“快,叫他进来,快!”
“是。”
程据很快背着药箱进来,“太子殿下,臣……”
“快给父皇看看,快!”司马衷将他拽了进去。
程据这才看到司马炎脸色青紫,知道他又是咳痰不出,应了声“是”,马上用针。
好一会儿后,司马炎猛咳出几口带血的痰来,这才像是舒服了些,狠狠喘了几下。
“父皇怎么样了?”司马衷急急道。
“殿下放心,皇上暂时无虞,”程据轻声道,“还请殿下到外室说话。”
司马衷皱眉,来到外室,“还有何事,莫不是父皇……”
“回太子殿下,羊才人服了太子妃送去的补汤,小产了。”
司马衷呆了一会,才道,“你说什么?羊才人小产了?”
“是。”
“太子妃送的补汤?”司马衷攥紧了拳。
“是。”
司马衷咬牙冷笑,“好个贾南风,本性难除,该死!”
说罢大步出去。
程据暗暗冷笑。
太子妃这下又狠狠得罪了太子,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彻底摆脱太子妃,指日可待。
两刻钟后,司马衷、贾南风、羊献容都到了昭阳殿杨芷面前,个个都冷着脸不言语,形势却是一触即发。
羊献柔醒来后,得知自己小产,悲痛欲绝,不顾身体虚弱,硬是由人搀着,也一同过来,进了门就跪倒,哭的声嘶力竭,“皇后娘娘定要为妾身讨个公道,皇后娘娘替妾身的孩子做主……”
杨芷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也一脸同情,“羊才人,莫要哭了,你才小产,身子弱,不宜大恸,否则越加伤身,会留下病根,来人,为羊才人看座吧。”
太子妃此举越发惹恼太子,好极。
贾南风勾了勾唇,杨芷贱人在含沙射影地讽刺她,因幼女夭折之事伤身,一直不能再有孕呢。
“是啊,羊才人,万万不可为了已失去的骨肉伤了身,以后不能生育,可就大大不妙了,前人之鉴,不可小视啊。”贾南风微笑道。
杨芷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亲生子司马恢,两岁夭折,她因此大病一场,之后缠绵病榻许久,也是大伤了身,从那不再见有孕。
在这一点来说,她跟贾南风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羊献柔悲愤道,“太子妃为何要如此对妾身?若妾身有何过错,愿一力承担责罚,太子妃为何不肯放过妾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