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难受吗?”羊献容一手扶腰,一手扶她,“不行就再吐,吐的越多越好!”
她倒是不嫌弃难闻。
“我……不行了……”羊献柔难受的眼泪汪汪,恨不能立刻死了。
韩青起了身,神情凝重,“娘娘,这汤里下了极重的落胎药,恐怕……”
羊献柔眼前一黑,登时晕倒。
“大姐!”羊献容急急叫,见她不醒,赶紧吩咐韩青去请程太医过来。
静儿进来收拾残局,哪敢多问。
羊献菱拿手在鼻子底下扇风,嫌弃地皱眉,“三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将你移至西宫来,就是为了躲开太子妃毒手,为何她还能送东西进来?”
羊献容愣了一下,才道,“我虽在西宫,却到底是太子殿下的嫔妃,太子妃掌管东宫,若送东西过来,难道我还扔出去不成?”
就算她不放心太子妃送来的东西,也都是趁着无人的时候,命韩青悄悄处理掉,若是明着往外扔,被人禀报到太子妃那里,又生事端。
不过经二姐这一说,她倒是觉得蹊跷,太子妃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皇上就要撑不住的时候送,是何用心?
莫不是觉得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太极殿上侯着,西宫空虚,所以有机可趁?
这似乎不是太子妃的行事作风。
羊献菱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倒也是,不过三妹既然知道这东西喝不得,就该早处理掉,为何还要放在桌上,白白害了大姐。”
羊献容皱眉,好一会才寻思过她话中之意,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二姐,大姐已经昏过去了,听不到你的话,你不用急着挑拨离间。”
“我可没这么想,三妹误会了。”被说破心事,羊献菱有些微狼狈,勉强装的若无其事。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羊献容冷冷道,“我方才已说过,这汤是太子妃才送进来的,没出片刻,你和大姐就来了,我已提醒大姐不要喝,是她手快,怨得了谁。”
羊献菱眼珠转了转,随即道,“三妹说的是,的确是大姐自己不小心,与三妹无关,要怪也是怪太子妃,但愿三妹吉人天相,能够保住这一胎。”
心所想,自是与所说相反。
羊献容转了脸,没再理她。
过不多时,程太医匆匆到来,为羊献柔把了脉,道,“羊才人脉象正常,并无要滑胎迹象,娘娘放心。”
羊献容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程太医,请看看这汤,是否有恙。”
或许是韩青经验不足,看错了,她擅长的是辨毒,对这些应该不大精通。
韩青却不解,汤里明明就有滑胎药,怎么会……
啊,是了,莫不是羊才人吐了这一回,将药吐出来了,所以没事?
程据应了,拿起那碎瓷,闻了闻残余药液,脸色一变,“这汤里有非常猛的滑胎药,娘娘是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