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妒忌的目光从羊献容脸上扫过,落在司马衷脸上,冷冷道,“太子殿下来的正好,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给华儿下毒,罪无可恕,绝不能轻饶!”
司马衷一愣,怒火去了大半,“华儿中了毒?怎么回事?”
说起来贾南风为他生的三个郡主与他倒也亲近,只是他每想到她们身体里流着贾南风的血,就本能不喜。
不过,不喜不归不喜,却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生死关头,他对弘农郡主的关切,还是出自真心的。
“妾身没有,妾身冤枉……”羊献菱痛的眼泪汪汪,“太子殿下定要为妾身做主,妾身怎么可能给郡主下毒……”
原先一门心思向三妹求救,却不想太子殿下会一道来,这倒正是她洗清冤屈,博得太子怜悯的好机会。
贾南风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如何狡辩?华儿如今生死未卜,你罪责难逃,还有脸说冤枉?”
“妾身没有……”
羊献容蹲下来,目光清冷,“二姐,你与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毒害郡主?”
“我没有!”羊献菱又气又急,“三妹,你不相信我?”
三妹果然不想救她!说不定还会趁这机会落井下石,她死了,就没人同三妹争宠了,好恶毒的心思!
羊献容心中大为失望,二姐居然这样看她!“二姐误会,我只是要确定你没有做错事,否则我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羊献菱喜道,“三妹,你有办法?”
那蜜饯确实是她做的,弘农郡主吃后就肚痛,又有鲁氏做证,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死局。
羊献容示意她稍安勿躁,起了身,轻声道,“太子殿下,妾身能说句话吗?”
司马衷正不知做何判断,听这话立刻道,“你且说。”
“谢太子殿下。”羊献容上前一步,“敢问太子妃,方才所说人证物证何在?”
贾南风似笑非笑,“怎么,羊充华要为令姐雪洗冤情?本宫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不过华儿是金枝玉叶,岂容你们姐妹随意谋害,本宫今日定要替华儿讨个公道!”
羊献容淡然道,“太子妃所言甚是,不过只有查明事实,找出真凶,才算是为郡主讨回公道不是吗?还请太子妃明示,人证物证何在。”
贾南风恼火道,“你……”居然这样给她没脸!
司马衷忽地道,“贾南风,你若真想查明真相,就快说人证物证都在何处,否则,此事交由本宫来查,你不必过问了!”
贾南风惊讶看去,太子竟公然与她翻脸,这是当真不再怕她的意思吗?“太子殿下问都没问,就相信菱才人是清白的?还是说为了讨羊充华欢心,殿下连华儿的生死都不顾了?”
羊献容勾了勾唇,这罪名她可担不起。
不过,她并未急于开口,因她这些日子已渐渐发现,太子绝不似外头传言的那样懦弱不堪,相反,他很有主见。
只不过贾南风一直凶悍残暴,之前又有贾充撑腰,朝中一半朝臣都是贾家安排的人,故他一直没有显露出这一面来罢了。
“一派胡言!”司马衷果然气的脸色发青,甩袖道,“华儿是本宫的女儿,本宫岂会置她性命于不顾!贾南风,你说是不说!来人——”
“好,殿下要人证物证是吗,在这里!”贾南风愤怒指向桌上的蜜饯,再指向一旁的鲁氏,“鲁妈妈亲眼看到,菱才人拿了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华儿吃,华儿才会腹痛,菱才人还有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