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衣走在前头,牵着他的手笑道:“我不想改。”
游山玩水几番,走了走过去的路,最终又回到了麟国的将军府。
想了想,执骨还是推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本以为会满目凋零,却没想到一切都与他离开时无甚两样。甚至连蛛网都无,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那落叶,都被扫到了一旁。
奇怪!
还是一样的布置,半分都未曾变化。
这夜,他与栈衣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二人相拥而卧,心中百感交集。
“两千年前的星星啊……”执骨道:“这种感觉太过奇妙了。”
“是啊。”栈衣抱紧了他,在他耳边低语:“骨头,我与你,在一起两千年了呢。”
执骨笑着推他:“我怎么觉得才两年。”
栈衣忽而抬头 ,眼中未有笑意:“可是对我来说,已是两千年。”
望着他的模样,执骨心有不舍,想想栈衣受的苦,心又缩紧着疼。他伸手回抱他:“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恩。不分开了。”
突然——
执骨和栈衣都坐了起来。
有人!
“嘘。”栈衣示意执骨不要出声。执骨点点头。
有一人,穿着明黄的衣袍,背负着手,从朱门缓踱而进。
执骨睁大了眼睛,栈衣却朝他望了一眼。
来人身形高挑,纵使脊背挺直,却难掩岁月的风霜。
那双曾经灵动有神的眼睛,再无了年少的生气,不知度过了多少日夜,已乏惫不堪。
他靠在院中的树下,也不顾泥泞沾湿了衣裳,闭着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微鼾响起,显示出他沉睡的香甜。
龙袍加身,已至年迈,却还像个孩子。躺在麟国的将军府内,毫无防范的熟睡。
执骨望着他,一言不发。
容耶奴,再不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