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心底有多高兴。
我也喜欢你。
喜欢到了心坎儿里。
只是,你不要难过,不要怪我。
我不后悔,亦不难过。
这是我该做,该为。
你当为我高兴。
你怪我自私也好,怪我任性也好,我都认了。
却不要不喜欢我。
留这信,不想你难受,只望你理解。
我执骨,当死得其所。
不过黄泉路下等你罢了。
六十年而已,我等得起。
……
信罢。人已泣不成声。
韩栈衣抱着森森白骨,痛哭出声。
本是朗朗少年清风明月,是谁叫他哭断肠。
冰冷骸骨抱在怀中薄如蝉翼,就连多出一份力,都怕伤着他。
年年岁岁,日月如梭。
当韩栈衣一管玉箫索了无数人性命后,他一人踏着白玉阶梯化风雪而来,面色冰冷如霜,带着凌冽的杀气,抽出萧中剑。剑身一抖,直立成如冰如峭的冷剑。
紧闭的宫门,咄咄逼人的栈衣,和心惊胆颤的宫廷禁卫。
一人立于圆心,众人群起而包围,生怕他冲动起来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来。
但怕,终究无济于事。
那一日,宫廷禁卫军们才发现,往日从未见过面的四皇子,面似温雅如玉,形如谪仙,杀气人来,是如此狠绝。
看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只见连血色都没见着,一排排的士兵却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