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五皇子院子的时候,恰好经过淮南王府的院子,然后发现苏元君尾随着诸宁进了一间房间,顿时警惕心大作,苏元君现在可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三天之后的逼宫就靠他了。
他悄悄跟了上去,贴着门口,怕被发现,只能辛苦的撅着屁股降低自己的高度,殊不知他粗重的呼吸声早就被苏元君发现了,于是苏元君做了个口型。
诸宁立马开始彪起戏来,他强忍着镇定恐慌的声音传来,“苏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怕本世子叫人来吗?”
苏元君特别邪魅狂狷的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下人都支出去了,世子就是吼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来让我看看世子的嘴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硬,听说你把我几个结拜兄弟的今年升迁的折子都压下了,还批了个下等的红批。”
诸宁冷哼道,“一群莽夫,拿着我李家天下的军粮,却不干实事,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升迁,我还要压他们一辈子。”
话没说完,苏元君恐怖的声音就传来,“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废了你这张嘴。”
外面的三皇子听的心惊胆战的,真怕苏元君这个莽夫这个关头把诸宁给怎么了,好歹是个世子,老皇帝那里不好交代,正思考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唇齿相依的声音。
他正听着脸红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是苏元君的怒吼声,伴随着桌子碎裂的声音,三皇子借着里面桌子倒地的动静,赶紧一溜烟的跑了。他为自己之前对苏元君的怀疑感到愧疚,更加认识了苏元君这个人的本质,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他走后,屋子里两个人面面相趋,巴掌当然不是真打,是苏元君自己左手拍右手。桌子那更是轻易一击,就碎了。
诸宁退到一边,“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把浴桶给折腾坏了,现在这么结实的桌子,你一掌就碎,要是哪天你家暴了,我小命不就没了。”
苏元君看着情感丰富,思维活跃的诸宁,就知道他爱胡思乱想,就刚才那出完全是诸宁导演,他配合而已。不过配合一辈子,他也愿意呀。现在当前是怎么把处于家暴担忧中的小可怜拯救出来,他进来和缓着脸,“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了。我有打过你吗?”
诸宁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
苏元君继续问道,“那平时我碰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很注重你的感受,没有采取强硬手段吧。”
诸宁木讷的回想起来,他那两次糊里糊涂的房事经历,好像都没太疼,除了乏累之外,别的都还好。不像网上流传的那样,好像是因为苏元君太温柔了,他一直在亲自己的全身,诸宁脸红成一片,不行,“算了,这个以后再看你表现吧。”强硬的把自己挑起的话题揭过。
苏元君当然是顺着他的意思了,不过看他脸颊粉红,眼神飘忽不敢看自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只是他想,自己其实也想,攒了二十几年的粮,怕吓着诸宁,不敢一下交出来。这下更得再多攒一年了。不过大餐吃不上,小菜这么可口,来点也未尝不可。
虽然五皇子受伤了,但是第二场骑猎比赛还是就这么进行了,毕竟是多年来的传统,只是今天找不着和三皇子比拼的带队的了。
老皇帝感慨的看了一圈,“皇室子嗣单薄,你们还是要多多的开枝散叶。”说这话的时候重点瞅了一下端坐着的九公主景羽。景羽面色不变,只是心里烦躁了一点,他知道和五皇子在一起避不开这个问题,但是他想先轰轰烈烈的感受这份爱情,至于其他的几年后再说,总要有几年的快乐时光可以回忆吧。
而三皇子得意的接过了话茬,“儿臣定当谨记父皇教诲。现在膝下虽只有三女,但府上的姬妾现已怀有身孕,早日诞下麟儿定然不成问题。”
他身后的几个女儿脸色一暗,父王一直想要的就是一个对他成大业有帮助的儿子。可是眉姨娘要是提前生了男孩出来,以自己父王对儿子的看重,母亲将军到来的皇后之位肯定是不保了。父王为了嫡长子的身份,完全有可能扶着那个眉娘上位,到时候自己的母亲本是正室,却成了妃子之流,她们几个肯定也大受影响,当即心里害怕起来。
好在皇上只是一句带过,没有特意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毕竟这是来秋猎的,是求个好彩头的。但是五皇子意外受伤,能代替五皇子上场的人,还真难选。
三皇子看了苏元君一眼,建议道,“不如就让诸宁弟弟代替淮南皇叔,我代替父皇,这样父皇也能和皇叔在猎场上一展风采,重拾旧梦。”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笑着同意了,今天的老皇帝气色相比较以往好了很多,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这样又没人问过诸宁的意见,诸宁就被赶鸭子上架了,他特意选了一匹温顺的白马。然后和昨天的程序一样,其余十人开始通过让铜牌选队长。
其他人选不选自己,诸宁都无所谓,关键是苏元君选择谁,所以轮到苏元君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那个在地上旋转,最后停下的铜牌,是光滑的那面朝上,看来苏元君分到了三皇子那组。
诸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敢看苏元君,知道他是为了大事再忙,自己应该支持他,但是情感上总是有些微妙,原来在潜意识中他已经把苏元君贴上自己的标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