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君听淮南王的意思是说,让诸宁先出去避一阵子,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一想到这么多天不能见诸宁,苏元君就要相思成疾了,明明才两天没见,他就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诸宁害羞的回应自己,情到深处他的主动迎合,简直比最猛烈的药物都管用。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等下去,要把朝廷的水搅的更浑,大家都忙的自顾不暇,谁会管一个世子的变化呢。
第二天一大早,朝堂上,皇上提及了大南山剿匪的事情,特别嘉奖了苏元君和诸宁两人,看了一圈没找着诸宁,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朕说怎么找不着诸宁呢?皇弟,诸宁也大了,让他跟着上朝来,明天就来。”
淮南王为难的站出来,“王妃怀了身孕,但是因为年龄问题,很是辛苦。宁儿心孝,就陪着王妃去庄子上安胎了。恐怕这段时间是回不来了。”
皇上看了淮南王一眼,略带亲切的埋怨道,“你这也是,老让诸宁陪着干什么,朕把宫里最好的御医,产婆全都给你,还有不是安宁也回来了吗?让她做女儿的去,诸宁是男孩子,得回来干大事。朕已经在吏部给他留好位置了。”
朝堂上的人,皮都紧了紧,户部?空位子?目前户部也就是吏部尚书父亲去世,得回老家守孝三年,所以皇上这是打算把吏部尚书的位子给淮南王世子坐?
当下有些人已经稳不住了,这吏部尚书的位置油水捞的多,又手握实权,哪个皇子不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淮南王还没想着怎么婉拒呢,下面的人倒是一个个开始说诸宁的坏话了。
“皇上,臣听说淮南王世子回来一路收取了沿路官员不少贿赂,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这要是入了吏部,那就是掌管天下官员考核升迁降调,这可使不得呀,到时候行贿受贿风气一开,那就会腐蚀掉朝堂的根本呀。”
“老臣附议。”
……
哗啦啦一下子站出来十几位反驳的人,皇上的眉头皱了皱,浑浊的双眼盛满了怒气,这就是他的朝臣,他说一句话,无数个人站起来反驳。
他看向苏元君,“苏爱卿,你和世子一块回来的,你说说,他一路上是见了多少官员,收了人家多少东西?”
苏元君站出来看了一眼那十几个跪在地上的老臣,“回皇上,世子心地善良,侠肝义胆,一路上见百姓穷困,吃的糟糠喝的只有几粒米的汤。而官员富余,府里到的剩饭都是大鱼大肉。心里看不过去,就把官员们主动送上来的东西都收了,然后再发给当地的老百姓,还把那些送了礼的官员都记了小本本,说是回京之后得让皇上罚他们呢。”
皇上哈哈大笑,“这孩子就是聪明。脾气和先帝是一模一样,那他想罚那些官员,就让他自己罚去吧。皇弟呀,回家让诸宁准备准备,三天之后上任吏部尚书。”
淮南王侧目看了苏元君一眼,然后开心的谢恩,其他人还想反驳,但是皇上一句,和先帝的秉性一模一样,再反驳就是对先帝不敬了,纷纷压下了心里的不满。
而苏元君则是临下朝的时候,被皇上塞到了刑部,当了一个侍郎。
在诸宁的光环下,大家都没有注意苏元君的职位变动,刚满十八的吏部尚书,皇上看好的王府世子,真正疼女儿的大臣,纷纷把主意盯到了诸宁的身上,皇子夺嫡之际,把女儿嫁给皇子风险太大,而诸宁身份低了一点,但是若干年后也是准准的王爷,现在又小小年纪手握重权。当即纷纷笑着走向了淮南王,旁敲侧击世子的婚事。
苏元君就在不远处听着,等那些人都散开之后,才慢慢的走到了淮南王的身边,叫了一声伯父。
淮南王瞪了他一眼,之前还叫自己王爷呢,现在就叫伯父套近乎了,“虽然我给你写了婚书,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承认我的事情做不到,我随时可以反悔。毕竟排队的人这么多?”
苏元君小心赔笑,但是语气坚定,“这个您放心,今天早上皇上如此发问,我说诸宁不好,那些人会揪住诸宁不放,以他们的胡说八道的毅力,估计诸宁能被咬下一大块肉。所以我就只好如实说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让诸宁当吏部尚书。”
淮南王叹了一口气,“他这是没有人了,心急,我就说谁让你和诸宁那么心急的,现在印记破了,怎么上朝?”
“当初遮盖那个药物还有吗?如果用的话对身体有副作用吗?”苏元君试探着问道。
淮南王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是有,只不过那药小时候用没啥副作用,关键是现在大了,用了之后估计就生不了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