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小声,但是那两人都是好耳力,自然也听到了,当即有了对策。
而他们刚回到厢房的时候,王江南的东西就陆续送过来了,都是些寻常的美酒和玉佩。苏元君当即就给扔了出去。
诸宁虽然很气愤,但是眼睛长在人家的身上,自己也不能给挖下来。只好坐在那里喝着眼前的茶水。
苏元君看不下去夺了过来,“别喝这么多水,涨肚了怎么办?”
诸宁眨巴着眼睛看他,“可是我口渴,而且喝水能压一压,我觉得胸闷气短。”
苏元君以为他生气,毕竟在京城里大家都认得这个淮南王府的独苗苗,谁敢那么不要脸的上来搭话还猥琐的不行。
小孩生气是应该的,自己安慰一下吧,于是上前摸了一把他的头,“你咋气性这么大呢,好了,我晚上就给你报仇。”
见苏元君一直不上道,诸宁只好开口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是晕船。之前我没有坐过不知道。现在我觉得胸闷气短,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有点难受。不过你放心,我还能再忍几天,肯定不会耽误咱们赶路的。”
苏元君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探上脖子。
诸宁被温暖的大手摩挲着脖子,觉得有点太亲密了,往后倒了一点,小声说道,“你干什么呀。”
苏元君恋恋不舍的收回手,“看看你的体温,看有没有继续发热。可是好像没摸出来。可能是手的温度不准。”
然后突然低下头,贴上少年白皙的额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眼睛碰到了少年上扬的睫毛,在少年发怒之前提前一步离开,感叹了一声,“原来没有发烧呀。”
诸宁感觉脸烧烧的,之前他使劲假装喜欢苏元君的时候,也就摸摸肌肉,还都是不小心的,从来没有离这么近过。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呼吸纠缠在一起,有点太奇怪了。
他恼羞成怒,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不是发烧,就是有点晕船。咱们到了下个停岸的地方骑马好不好?”
苏元君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晕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改变路线,难道对骑马是真爱,“你要是想骑马的话,我以后有时间陪你骑,但是现在你腿上破皮的那处刚好,骑马势必又磨的厉害,太辛苦了。喜欢骑马也要有个限度,不要用晕船的借口。”
“我不辛苦的。”反驳完,诸宁才意识到苏元君刚才说了什么话,顿时怔然,“你怎么知道我假装晕船,还有怎么知道我腿上破皮了?”
苏元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就上次给你退烧的时候,顺便看见了。”
“退烧怎么能看见我的腿,等等,难道我不是喝了药才退烧的?”
真相呼之欲出,再三确认之后,诸宁才悲伤的承认了这个自己被人看光的事实。虽然自己是个男孩子,但是还是很注重这方面的,诸宁以前的话都从来没有在公共的澡堂子中洗过澡的。
“既然退了烧,你为啥还要给我的腿上药?”
“举手之劳。”
诸宁气愤的指控着苏元君,“虽然你那是照顾生病的我,但是我知道了还是很气愤怎么办?你既然都把我看光了,就得对我负责。你得帮我一件事。”
苏元君老神在的摇摇头,“没有全看光,你的亵裤我没脱下来。”
面对如此较真的老实人,诸宁更气了,“现在是差那一点两点的事情吗?重要的事你要赔偿我,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苏元君看着眼前脸红红闹腾的小兔子,心情顿好,“你说,是什么事情?我得先听听才能下结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