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尚语溪的询问,小烟的父亲连忙道:“这正是我想说的。我半年前欠下的赌债,当时约好一年还清,每个季度还一次。如果按照这样频率,我到处去凑点钱,做点投资,完全可以把赌债给还了。而且我自从半年前最后赌过一次后,就没有再赌博了。但是,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猎豹突然通知我,剩下半年的债要在三天内还清。你说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半年的钱?我当时就质问猎豹为什么这么突然。他就跟我说规矩是他定的,他想干嘛就干嘛——”
尚语溪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她连忙问道:“那你除了今天以外跟猎豹碰过面吗?”
小烟的父亲点了点头:“碰过面,昨天就碰过面,他跟我说让我今天把债给还了。我当时一个劲跟他协商,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何,像是被人蛊惑了一样,整个人都变了,半点情面也不讲。关键是我给他开了很多条件,他考虑了以后还是不为所动——”
尚语溪立即捕捉到了小烟父亲口中的关键词:“他是怎么考虑的?你说他像是被人蛊惑了一样,那你知道他被谁蛊惑吗?你赶紧回忆一下!”
小烟的父亲立马思考了起来。
尚语溪静静的等着。
而一旁的小烟却有些惊讶。难道这次真的是误会自己的父亲了?难道这件事真的有隐情不成?
小烟的父亲想了一会儿忽地恍然:“我想到了!是有一个黑衣男人,在另一个房间,我跟猎豹协商的时候,猎豹每次考虑的时候都会去房间里,我有次好奇跟着过去,隐隐看到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黑衣人——”
尚语溪的眼眸瞬间亮了几分,她立马问道:“那你看清那个黑衣人的样子了吗?”
小烟的父亲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小烟立即问道:“小溪,这件事是不是有蹊跷?”
尚语溪点了点头:“是的。刚刚跟洪斌聊了起来。其实猎豹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功利了一点,但是也不会不讲信用,毕竟在道上混的人,名声这种东西还是最重要的。要是一个人都不讲信用了,底下还有谁敢跟着你?今天洪斌赶到的时候,狠狠地批了猎豹一通,猎豹直喊自己冤枉,是自己糊涂,受了别人的蛊惑——所以我才觉得奇怪的。我在想,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烟也不明白了。
按道理,自己也没招惹到什么人,为何会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这样陷害自己的父亲?
尚语溪抿唇思考。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像是一个环,紧紧扣在一起。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烟的父亲忽然道:“小烟小溪,你们说你们今晚是有个宴会?你说,会不会那个人跟宴会有关系,是冲着宴会去的?不然我还真的想不通别的原因,为何这次偏偏要把小烟叫回来——以前我也赌博输过,从来没有叫女儿,一般就叫老婆,叫老婆抵押房子——”
这话一下子提点了尚语溪。
尚语溪一想,忽地恍然。
说不定就是一招调虎离山!
把小烟调离了,然后好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