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大楼,陆修径直朝地下停车场走去,很快就开着颜夕的保时捷出现在公司楼下的广场前。
“美女,上车吧!”
将车子停到颜夕身前,陆修伸手打开另一侧车门,故作轻佻的对颜夕笑道。
“油嘴滑舌。”颜夕小脸微红,上车后将包包放到一边,轻轻瞪了陆修一眼。
只是夜色下的颜夕,眼睛里完全没有之前的杀气,反倒是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夕夕,说吧去哪?”
陆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今晚我就算是你的专职司机兼~职保镖了。”
“哼,知道就好。”
颜夕嘟了嘟小嘴,傲娇的笑道。
“去购物广场吧。”
颜夕想了一下,给陆修报了个地址。从回国到现在,除了上次前几天带陆修出来买衣服还一次都没出来逛过。
“得嘞。”
陆修打了个响指,随即一踩油门,保时捷发出一阵清亮的轰鸣声,化作一道影子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期,就连陆修都没注意到,在他开着保时捷离开后,一直停在安鸿集团大楼对面街边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同时跟了上去。
黑色轿车是一辆本田,此刻里面正坐着三个青年。除去开车的之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青年手里紧握着一架望远近,死死盯着前面两百米开外的保时捷。
而在车厢后排,坐着一个大概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将他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漆黑的镜片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和神色。
此刻他正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柄剔骨刀,刀身之上寒光掠动,打磨的跟镜子一般的刀片上将他如刀刻一般的瘦削脸庞映照的丝毫不差。
青年浑身都裹在一件漆黑的风衣下,就算是坐在椅子上,身躯都微微弓起,宛若一张劲弓。
剔骨刀上反射出的寒芒,以及青年埋在镜片后一双狭长眼睛里透出的寒芒,交相辉映,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头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凶兽,随时都可能会伤人甚至杀人。
车厢里没有开灯,青年就静静的坐在黑暗中。
除了手里的刀子上不时掠动的寒芒,他浑身上下都是漆黑的,似乎完全融进了黑暗之中,整个人从骨子到身上都透着一抹阴冷和说不出的凶戾气息。
一路上青年一句话都没说,前面负责开车,留着一头板寸的青年以及负责跟踪保时捷位置手握望远镜的青年也不敢说话,整个车厢里都透着一股让人压抑到极致的冷冽气氛。
叮叮叮……
就在车子开出几百米后,车厢里突然传出一阵手机铃声。
名字叫做牧甲的青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剔骨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甲哥吗?我是林夕远。”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林夕远有些紧张又带着极度兴奋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有话就赶紧说。”
牧甲眉头微皱,声音冰冷,语气里明显透着一丝不满。
林夕远嘿嘿一笑,“当然,甲哥做事我肯定是放心的。”
“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一句,那个陪在颜夕身边的小子,有些邪门,三四个保安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小心点。”
此刻林夕远正坐在车上,握着手机的双手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小的冷汗。
“还有别的事吗?”
牧甲闻言,神色都没变,只是声音却冷冽了很多。
虽然林夕远是雇主,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牧甲杀人最反感有人在旁边说三道四。否则一旦惹怒了他,就算是雇主再加钱十倍他都不会理会。
“没有了,甲哥。”
林夕远一听电话那头牧甲的声音,嘴角顿时一阵抽搐。讪讪的笑了一声,连忙挂上了电话。
“爸,这家伙怎么这么狂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朝,同样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牧甲的声音,忍不住有些不满的冷声道。
“少废话,今天过后,安鸿集团就该改名叫林氏集团了。”林夕远狠狠瞪了一眼林朝,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冷笑道。
雇佣杀人,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不仅是他林夕远,就算是整个林家都得跟他遭殃。
但是谋划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把安鸿集团拖到百瑞集团并购案的泥潭中,然后高价从黑市中买下病毒混到颜正安的水中,造成他中风的假象。
而颜夕从美国回来,在公司里也一直都被他死死压住,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