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依旧没有开口,而是再次看向沈国海。沈睿的目光太过陌生和隐晦,沈国海心里有些突突的,只能提醒这两人的身份。上阵父子兵,不管他和沈睿的矛盾怎么样,两个人依旧是父子。
“十九年前的夜晚,你做过什么?”沈睿收回了目光,双手环抱,身子往后靠了靠,直视着沈国海问道。
“什么十九年前?现在要解决的是徐念清。”沈国海皱了皱眉头。他需要的是尽快的把自己从审讯室里保释出去。
“看来我说的不够清楚。那么我重新问一下。十九年前8月6号,晚上8点,连城别墅。那天晚上你做过什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沈国海在听到沈睿的声音之后,脸色立马煞白。沈睿的问题就像一道洪钟一样在他脑海中久鸣不已。
沈国海到嘴角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只能佯装淡定的说道。
“我一直敬重你是我的父亲,虽然你从小事业繁忙,对我没有什么关注。但在我眼里,你就像一棵白杨树一样挺拔伟岸。母亲自幼体弱多病,我一直以为她的去世是一场意外。但我没想到,那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沈睿并没有在意沈国海的神色,继续低沉说道。沈睿虽然说得平缓,但是他的声线中还是有着一丝颤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说八道,我现在需要的保释,你要把我保释出去。”
“这是口供,徐念清那边都交代了。”
沈国海动了动袖口,神色烦躁的说道,他并不想跟沈睿继续这个话题。沈睿并没有在意沈国海的神色,直接将一沓文件重重扔到沈国海面前。
沈国海的双手有些颤抖,不过还是神态自若的翻看起来。在看了两眼,他的神情顿时面如死灰。
“为什么没有将徐念清杀死。”沈国海低声咒骂了一句。此时他十分希望上午的事情不是意外。要是徐念清当时死了,那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整个文件只有薄薄的五页,但对于沈国海来说,却犹如一个催名符一般。
此时华阳医院的加护病房内,徐念清的右胳膊和左腿都被厚厚的石膏吊着。她的手背上也挂着点滴,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抢救,徐念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徐念清跟了沈国海十九年,她自然知道沈国海的脾性,经过今天上午这么一闹之后,两个人断然没有复合的可能。
现在沈易舟还在京市的警察局里呆着。赔偿金已经到了受害者手里,除此之外,沈易舟手里还有一百多万的富余。为了这些钱不被沈国海收回去,徐念清心一横,准备来个鱼死网破。要不然按照沈国海的脾气,他只要从警察局出来,那么自己和沈易舟将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得不说,徐念清为人还是极其狠辣的。她能对沈国海狠,更能对自己狠。在沈国海做的这些龌龊事里,徐念清也参与的不少,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徐念清的这次举动纯粹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现在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需要看华阳警方这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