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玄学应用指南_157(2 / 2)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弗洛里安也没有忘记他跟亚伯之间立场的对立,一定要顶回他一句。司马晴忍不住有些想笑,就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看着周围所有人头顶的气运——或多或少都带着点灰蒙蒙的雾气,却没有一个有死亡的征兆,司马晴冲弗洛里安坚定的点了点头:“你一定可以的。”

弗洛里安只是稍微失神了一刹那,喃喃念了一句:“你这样看着我,我又想吻你了。但是现在不行,先记下来好了。”他的手指在面前的操作板上划出一片虚影,其它的下属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都保持了沉默,连询问弗洛里安到底想干什么的都没有。

对面那艘宇宙舰估计是并不想和他们同归于尽,毕竟一个活着的弗洛里安,总比一个没有人见证他的死亡的皇太子,要来得重要,能通过他博取到的利益也是差别巨大。

对方看着维罗妮卡号停在这片空间的边缘,当下毫不犹豫的的派出了自己的机甲甲士,足足有一百来个,从这艘宇宙舰的大小来看,这似乎还不是它的极限。

只是一百来个甲士——至少是他们现有人手的十倍了!

弗洛里安仍然在聚精会神的操作着维罗妮卡号,其中两名亲卫提出想要驾驶自己的机甲阻拦那些人一下,都被亚伯拦了下来:“你们就留在这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就算真需要有人留下来拖延时间,那个人也该是我。”

包括克莱斯特他们在内,其它几个弗洛里安的下属,都看向了亚伯,总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嘲讽了呢!然而对方的实力,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注意到维罗妮卡号并没有派出自己的机甲甲士,对面的那百来架机甲,甚至在半路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那些近战类的机甲,一边进行大范围的高难度规避动作,一边发挥出自己机甲的最快速度,向维罗妮卡号扑过来。而远战机甲则干脆停在了一个自己觉得相对顺手的位置,向维罗妮卡号射击。

高频率的能量束,还有各式各样的远程武器,全部击中了根本没有丝毫闪躲倾向的维罗妮卡号,而且对方似乎已经对维罗妮卡号的构造有所了解,这些机甲瞄准的目标,全是维罗妮卡号的两翼引擎——如果这两个引擎被击毁,甚至只是受到创伤,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只是维罗妮卡号的防护能力,也远远超出了那些人的预想,薄如蛋壳一般的光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严严实实的包住了维罗妮卡号,那些攻击虽然让它变得越来越薄,但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突破它的防线。

只是这样下去,能够坚持的时间也不太长了。弗洛里安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光幕,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缓的倾向,就在飞得最快的那架近战机甲,就要碰到维罗妮卡号的前一刻,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维罗妮卡号在所有注视着它的人眼中,留下了一道明亮的光芒,然后瞬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又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出现在了那些机甲和那艘宇宙舰的中间,像是自己跳进了它们的包围中,是个自杀性的举动。

还没等那些机甲回转身来,维罗妮卡号的身影,又再次变得虚幻了起来。但是在它又一次消失之前,对面那艘一直沉默着的宇宙舰,终于做出了反应。

披着民用舰伪装的超级战舰,像是完全不需要蓄能一样,一道跟维罗妮卡号几乎一样大的巨型光束炮,就从它露出的炮口中喷吐而出——只要被它击中,整艘宇宙舰也不知道还能留下些什么。

只是维罗妮卡号的速度太快了,而它的保护层,也远比对方预想得要坚实,那道光束炮,只是擦中了维罗妮卡号的一角而已,并没能完全阻挡它的空间跳跃。

没有宇宙舰阻碍的残余光束炮,把拦在它道路上的其它机甲连带着一扫而空,一百来架高级机甲,没有杀灭一个敌人,却在自己人的手中,损失了差不多一半。

毫无顾忌的下令发射光束炮的人,冷冷的注视着那些停滞在真空中,似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这一切的机甲们,面无表情的下令:“如果在一分钟内他们还没有回来,就不必再回到舰上,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守在他身后的高大的机械人,眼中的红光一闪而没,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恭恭敬敬的道:“是。”然后把命令转发了下去。

直到进入到空间隧道之中,司马晴都没能反应得过来,他们居然真的已经逃脱了对方的封堵,暂时安全了下来。

他看向操作了这一切的弗洛里安,难以想象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这跟他知道的空间跳跃技术,完全不一样了。他又注意了一下其它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们的表现并没有比自己好上多少,马卡斯的表现最为夸张,他差点把自己的拳头都塞进了嘴里——对于土生土长的星际人来说,亲眼见证弗洛里安的冒险,似乎太过震撼了一点。

弗洛里安把目光从维罗妮卡号的损伤警告上挪开,笑着看向司马晴:“怎么,被吓到了吗?”司马晴诚恳的点了点头。

马卡斯第一个跳了出来:“老大,你刚刚是人造了一个空间不稳定点吗?”弗洛里安挑了挑眉,微笑着道:“你猜?”

他的视线转到了亚伯的身上,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这项技术现在还在严格的保密当中,对使用者的能力以及宇宙舰的材质都要求非常高,具体操作规范现在也不完善,大家现在看看就好。”

事实上,从这项技术出来、并且通过理论验证具有可操作性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真正的使用它。这是一场弗洛里安赌上了太多的冒险了,如果不是遇到那样的困局,他不一定会选择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