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帷帽遮住脸,她刚一现身,便引来无数目光。
或探究,或艳羡,或打量…
尤其在场的男子,出身世家,各个都阅美人无数,即便她不露脸,也能猜得出白纱下是何等绝色,皆频频侧目。
只是因方芷阑身边的景福公主冷着脸,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才不得已作罢,打消了亲近美人的心思。
前边的景福走得飞快,方芷阑又看不清路,几乎是踉踉跄跄小跑着才追上她,跟着进了公主的帐篷里。
环视一周,屋子里没有旁人,方芷阑终于可以将帷帽取下来,微微喘着气。
“谁叫你取下来的?”景福面色不善。
哦,方芷阑老老实实,又将帷帽戴上去。
保命要紧,骨气算什么。
景福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般不着力,她别过脸,懒得多看方芷阑:“本宫去找皇兄有话要说,你在这儿乖乖等着。”
方芷阑头点到一半,又想到什么。
眼看着景福要走出帐篷,她急得顾不着其他的,忙追上去:“等等!”
“还有什么事?”景福依旧没好气,身子却不知不觉朝方芷阑的方向侧过来。
“公主…”她突然伸手,扯住千缕玉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我一个人怕。”
为了达到目的,装傻这种小事,对方芷阑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她额上垂下几缕凌乱发丝,眼波流转,宛如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可怜得瑟瑟发抖。
景福被她这样一看,便忘记眼前的人本是在朝堂上尔虞我诈的臣子,只是个无枝可依的弱女子。
若放她一人在此处,保不齐会有登徒子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