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真翘辫子了,那就连楚清姝都不存在。
方芷阑深吸一口气,无视掉楚清姝略带寒意的目光,扭头看向司马宸:“若你还想我继续喜欢你,就先将刀放下。”
“阿阑…”司马宸面露喜色,嗓音柔下来,“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方芷阑在心头咆哮,到底还是忍住了:“嗯。”
楚清姝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未觉。
她红唇抿紧,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冰冷,猛地侧身,疾步走到守门的山匪身边,拔出他别在腰间的长剑。
原来躲在角落听墙脚的山匪猝不及防,被她吓得一颤。
剑端对准司马宸,寒光冷照,她低声道:“阿阑,让开。”
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恳切与哀求。
方芷阑身形一顿,背对着楚清姝,摇了摇头:“对不起,楚姐姐,我必须…”
她还未说完,司马宸却已经绕开方芷阑,缓步踱到楚清姝跟前,冷眸微眯:“楚小姐若有怨气,冲着本王来便是了,不必对着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有如此大的情绪。”
态度傲然,恍惚间又如京城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宸王,毫无在方芷阑面前的伏低做小。
“你算什么东西!”楚清姝持剑的手握紧几分,眸色轻蔑。
心底却有一股气在翻涌。
明媒正娶四个字,如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扎得她鲜血淋漓。
方芷阑回过身,面带恳求之色:“楚姐姐,你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