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希脸上镀上柔和,轻笑着拉过他的手:“好……那我们说定了。”
屋里来了几个人,帮着方琼把东西一个个搬出门,方琼最后走时,跑到了阳台这边把门打开,她气得把那棕色的包劈头盖脸丢到了简凝身上,骂道:“喜欢就拿去吧,你碰过的东西真是脏死了!”
“你从小就爱这么说我,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简凝把包攥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挥了挥,“这是方栋送你的东西,不要了吗?”
“我要多少我哥就会给我买多少!”方琼喊道。
“是吗?”简凝道,“再问你一次,你不要了吗?你或许某天会为这件事后悔。”
“滚!”方琼说,“垃圾!”
听见简凝被骂,彭希想上前理论,被简凝用手默不作声拦了下来,方琼继续骂着,骂着骂着就把自己骂哭了,边哭边扶着门框道:“……我就问问你凭什么啊……我妈从小不让我和你玩,说你是野女人的野种,我一和你说话她就骂我,我一打你骂你她就表扬我,从小我妈和大妈就喊你娘娘腔野种,弄得好像你不是我们家里人,那为什么你这种野种能拿到爸的东西,明明爸爸最疼我啊!他什么都没给我留!!!呜……”
简凝冷冷地看着她,他走近了他点,方琼吸着鼻子看他:“可我还是嫉妒你,你最小,书读的好,人长得又跟那个狐狸精一样漂亮,现在男朋友还那么帅……我好气啊!不是都跟着我哥和我妈说的做了,为什么我现在那么惨!”
“蠢又不是坏事。”简凝抽了张纸巾,捻着按到她脸上,“你以后就知道了,爸明明在疼你。”
方琼哭得妆都花了,黑乎乎糊着下眼睑:“我真讨厌你,简凝。”
“我也讨厌你。”简凝看着她,用手指慢慢擦了她下眼睑的黑线。
“垃圾!”方琼骂了最后一句,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门被关得很大声,震得阳台的玻璃门都颤动。
简凝垂头,用纸巾一根根擦着刚才沾了方琼妆的手指,彭希走到他旁边叹气道:“你刚才干什么拦着我,任她骂啊?”
“她喜欢就骂吧。”简凝说。
“……”彭希捏着他的手腕,拿起纸巾给他擦手指,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简凝抽回手,扬了扬方琼刚刚丢过来的包。
“怎么了?”彭希说,“我刚听见了,这是loosee的包。”
“loosee的包在所有的这个内里位置都是带商标的,这款没有。还有,这是动物毛皮。”简凝把包的里层翻给他看,“从皮上生剥做的,所以连皮带毛,纹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