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中原皇帝拿守备图,又助他争位,这是寻思好了让图敕国臣服的打算,这位陛下也不想妄动一兵一卒。
时间漫漫过去,图敕献最终还是不愿意让带有中原血脉的图契含白捡便宜,或者说他会向那群不服从的王公动手。
图契献手上缚得链子哗哗作响,开口向荀澈道,
“你的条件我答应,不过请陛下和我立下盟书,图敕国不侵犯中原,中原同是。”
荀澈缓缓睁开凤眸,声音低沉,言简意赅,
“可,朕不会反约。不过,朕也要劳用二王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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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到重光殿的荀澈竟然误了早朝,或者直接罢朝了。
这几日正是秋雨连绵不断,特别到了半夜之时,夜寒露重,这位陛下大概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日因病倒在榻上。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昔昔,以往女孩都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她反正也习惯了。
女孩肤质冰凉,男人搂她在怀里,笑称是像一块触手生温的凉玉。
昔昔一觉醒来看男人还在榻上,玉手推推荀澈的赤着的胸膛,才发现男人的胸口烫得吓人。
女孩一愣神,当即披着衣服起身,小手一摸荀澈的额头,想是得了风寒之症。
荀澈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睡在火炉里一样,浑身没劲,又燥热得难受,额头一块沁凉柔软的玉。
大掌钳住这块凉玉,起身翻身,动作一气呵成,耳朵一声熟悉的娇呼。
男人随即不由分说,身子压住了昔昔,赤着胸膛还蹭了几下,想汲取更多的凉意。
昔昔刚刚派兰姑姑去喊御医过来,玉手还没从荀澈额头拿来,一阵熟悉的力道袭来。
昏昏沉沉的男人依着本能,只想抱住温润的凉玉,一手钳住女孩的腕子,坐起身来一手揽住昔昔的腰身。
动作熟悉像演练上千遍,毫无停滞一下,一阵天旋地转,昔昔又衣衫不整倒在床榻上。
幸好锦被铺得够厚,昔昔被高热不退的荀澈压在身下,滚热的胸膛对着她,昔昔推都推不开。,
女孩只能试图叫醒男人,清眸显露出焦意,小手怕怕男人的脸,
“澈哥哥,快醒醒,一会儿太医该来了。你得风寒了。”
男人大掌抓住女孩的手,滚热的脸蹭了蹭柔荑,紧闭凤眸,薄唇心满意足喟叹一声,死鸭子嘴硬,
“朕没病,叫什么太医。昔昔,别胡说,朕是什么人,怎么会得风寒这种小病。这可是………”
后面的话女孩没听清楚,但不妨她听到“笑话”二字。
更要命的是,她的衣襟因为动作松散了不说,男人竟然把头慢慢换了位置,想往昔昔的上身蹭去,汲取温柔乡的凉意。
女孩无奈之下,玉臂紧紧抱住男人乱动的脑袋,眼看衣襟松散不成样子,昔昔神色愈发焦急。
一会儿兰姑姑进来,看到这种场景,女孩觉得她和当今天子的脸面都可以不要了,天子推迟上朝不说。如今发热,男人好像犹在梦中一样,像个顽童,在她身上到处乱蹭。
昔昔推不动男人,男人不肯起来,也不放她起来,紧紧抱住女孩。
女孩玉手抱住男人的脑袋,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神智不清的男人止住动作。
昔昔闭上清眸,樱唇从男人眉骨到薄唇,一寸一寸慢慢亲吻,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乱拱乱蹭的动作停下来,柔声细语,哄骗道,
“澈哥哥,你没病,可是昔昔不舒服,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荀澈凤眸依旧并未睁开,薄唇轻笑出声,脑袋彻底埋在女孩的温柔乡里,
“原来昔昔不舒服,澈哥哥就说嘛……怎么会是朕?你应该早说才对。”
男人显然有些烧得神智模糊,开始胡说八道,闷声道,
“朕这么热,是喝醉了,昔昔知道吗?朕喝酒了,才会这么热。”
男人薄唇轻轻舔舐顶尖,女孩玉手意图推开男人的脑袋,含糊不清道,
“朕想想,昨日是和谁喝酒……老大……老二……还是老三……不对,不对,老三是谁来着,是朕……是和老四。这些该死的人,等到明日,把他们发配到皇陵,去守灵去……………皇位争不过朕…就想灌醉朕,真是笑话………”
昔昔看到荀澈这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嘴硬都不肯承认自己病了,女孩突然想起猎场受伤那日,男人虚弱得在龙榻上躺了几天,如今………
昔昔清眸微敛,樱唇无奈叹口气,看着荀澈凤眸紧阖,薄唇轻翘,脸色真像喝醉酒一样,玉手拍拍男人的脸。
她突然想起,当时男人让她喂药,他实际上喝得并不多,吃药的时候态度敷衍之极。
昔昔草草喂两口,荀澈也就不提喝了,如今回过味来,女孩才想到当时的不对劲。
第83章
昔昔清眸不敢置信,看了两眼半昏半睡的荀澈。
女孩扯起樱唇,她几乎不敢相信威压朝臣的天子,竟然不喜欢吃药,或者说忌讳行医,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男人薄唇到现在都未松过,昔昔紧蹙眉头,再这样耽搁下去,御医快要来了。
到时侯兰姑姑看到皇帝得了风寒,都不忘内帷厮混的一幕,帝后两个的脸面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