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儿看着他一脸的满足,嘴上却说不喜欢,觉得小孩子的心思,实在是猜不透。
半月没见,感觉云哥儿又长高了些!
记得那年自己上京,云哥儿在码头相送,还胖乎乎一脸孩气,转眼竟然高出自己一头,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回眸子神采奕奕。
青姐儿不愿意他太过得意:“舟哥儿也喜欢,既然你们都喜欢,我自然要多做些!”
舟哥儿大声道:“不错,我也喜欢臭豆腐,只是姐姐平时不给吃,逢你沐休回来才吃上一回。姐姐还是偏心你!”
青姐儿听得舟哥儿控诉:“舟哥儿,平时做了就你一人吃,哪里吃得完,我是怕浪费,所以等云哥儿回来你们两一起!哪里偏心!”
舟哥儿扭头:“不信不信,姐姐就是偏心。哥哥也是偏心,只买姐姐爱吃的奶昔子,不买我喜欢吃的冰果子!你们都不喜欢我!”
闹将起来。
第 20 章
青姐儿安慰:“瞎说,我们怎么就心里没你呢?
我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无时无刻不挂着你们呢!”
云哥儿也哄道:“因听大夫说吃了冰果子会肚子疼,才没有买给你,多买了些奶昔子,想着你们都能吃。今儿天黑,明儿我带你在院中跑马,可好?”
舟哥儿转怒为喜:“果真?院子小些我也认!”
“我已经和同窗打听好,这旁边的宅子想要出卖,我们盘过来就是,到时像家里一般,修建一个校场,我们三人一起跑马,姐姐也是,多骑马跑跑,我再教你五禽戏,不说上阵杀敌,只求少病少灾的!”
边说边拿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斜着青姐儿,一脸的嫌弃。
青姐儿心里又气又羞,知道他打趣自己上次临昌侯府赴宴遇险的事:“你看看上京这些人家里,哪有小姐姑娘,天天骑个马到处疯跑的?”
云哥儿一脸不以为然:“姐姐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竟成个书呆子!”
青姐儿一瞪眼,伸手在云哥儿的膀子上一扭:“你说什么!”
云哥儿眉眼皱在一起:“姐姐,我错了,我乱说的,你听我解释!”
青姐儿松手,伸手指在云哥儿脑门上一点:“你要说不出个四五六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哥儿先伸手揉揉,龇牙咧嘴的将袖子卷起来,哭丧着脸:“姐姐,都破皮了!哎呀,疼死我了!”
青姐儿心里怀疑,不过轻轻扭一下,怎么会破皮?
凑过头一看,健壮有力的膀子上,确实有道血印子,心里后悔,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忙吩咐舟哥儿拿药酒来擦一擦。
云哥儿慌忙止住舟哥儿,看着青姐儿:“那个金疮药呛鼻子得很,一道印子,没必要。
姐姐替我吹吹就不疼了。”
青姐儿顾不得许多,拉过膀子凑在嘴边轻轻的吹起来。
湿热的气流喷在膀子上,如同羽毛划过心间,痒痒的,暖暖的。
云哥儿一下子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眼睛都不会眨了。
站在呆呆的看着,青姐儿今儿梳了个简单的堕马髻,插着一个串珠缠丝步摇,额头光洁白亮,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的扇啊扇,粉冬冬的小嘴,一张一吸的,随着青姐儿的动作,步摇轻轻摇晃,将云哥儿的心思也晃散了。
心里想起昨晚和同窗一起看的画册,要是把舌头放进这两片肉嘟嘟的红唇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里到处冲撞,找不到出路。
突然扯回手臂,满脸通红的起身出门:“不疼了,姐姐早些休息,我累了,回房休息。”
青姐儿愣了一下:“你发什么疯呢!越大越古怪!”
说着拉过舟哥儿:“我们舟哥儿不要跟着云哥儿学,一头一头的。”
云哥儿没理,回了房,把人撵出去,也不洗漱,呆呆的抱着膀子坐在床上。
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呢?使劲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怎么跟着同窗看那些乌七八糟的画册呢。
这是自己的姐姐,虽然从小心里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早就没了,是父亲看自己可怜,收养了自己,自己心里早就将青姐儿,当成亲亲的姐姐一般看待。
从进林府的那天起,心里早己经发誓,要一辈子孝顺父亲,一辈子对姐姐好,一辈子对舟哥儿好,一辈子护着他们姐弟两,不让他们受到一点委屈。
看见雾莱寄回来的信,知道青姐儿受伤,手臂上可能留疤;知道舟哥儿一直没去看病,天天关着院子里读书,没个去处。
心里老是不得劲,忍得两年忙忙上京来。
父亲还说,自己原来的家里知道自己回京,怕是麻烦不断,可哪里管得那么多!
就是要在姐姐弟弟身边看着他们,护着他们,才能放心。
果不然,才来第一天,姐姐就遇到麻烦,那一刻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真真来的对。
只是今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一定是因为看了同窗的画册,这些个坏人,回书院必定要打他们一顿。
心里又想,他们说夫妻成婚后都要做画册上的事,姐姐以后要嫁给姐夫,也要做一样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