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刚刚经历过那么剧烈的情绪波动后,这么一口下去,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把手垫一下。”
傅燃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岑年。岑年的左手石膏已经拆了,换成了绷带,但一直垂着还是会有些痛。
岑点了点头。
傅燃手里拿着一罐咖啡——他现在反而不挑剔了,速溶咖啡也喝。傅燃想了想,说:
“岑年,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
岑年的手指被热可可温着,已经一点点回暖了。他仰头看了一眼星空,问:
“是吗?”
“你看过大力水手吗?我小的时候,”傅燃也仰着头,笑了笑,“曾经以为,人只要吃了菠菜,就真的能变得力大无穷。”
傅燃怎么突然说这个?
岑年啼笑皆非,他问:“然后呢?”
“我小学的时候很喜欢吃菠菜,”傅燃无奈地笑了笑,“但一直都没能变得力大无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声说:
“我们都会被所见、所听、所感的事物所迷惑,但其实,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个角落。”
“嗯。”岑年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他不知傅燃说这些的用意何在。
而且,傅燃这个比喻举的有点不那么高明,岑年甚至有点想笑。
但岑年心头还盘桓着另一个问题。他看着傅燃时,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越来越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