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注视着岑年,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子,眼角眉梢都坠着光,噙着笑,美好得有点超出想象。傅燃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突然有点嫉妒这只小猫。
他把小狸花猫抱到怀里,走到病床边。
“好小一只啊。”
岑年弯着眼说。他皮肤白到透明,仅唇畔有一点淡粉。岑年期待地仰头看傅燃,简直就像在……
索吻。
傅燃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他顿了顿,俯身,作势要把小猫递给岑年。
岑年一手还上着石膏,他半跪在床上,仰着头,期待地伸出没受伤的手。
而傅燃突然收回了手,小猫‘喵’了一声。
傅燃笑了笑:“还是不了,我怕它挠你,碰到伤口。”
岑年:“……”
岑年脸上的沮丧肉眼可见。
小猫歪了歪头,又顺着傅燃的胳膊一路爬到了他肩上,乖乖坐下。
“好吧。”岑年略显失望地低声说。
他想了想,穿上拖鞋,站起来。岑年走到傅燃身旁,微微踮着脚。他比傅燃矮上一些,这么踮脚仰起头,视线刚好跟傅燃肩上的小奶猫齐平了。
傅燃眼神一暗。
……有点,太近了。
为了同小猫玩儿,岑年站的很近,几乎就要靠到傅燃身上。隔着这么点距离,能闻到岑年身上很淡、很好闻的味道,有那么点甜,却不显得腻。
“你好乖啊。”岑年看着小猫,很轻地笑了笑。也许是怕吓到它,岑年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了。他说话时,软软热热的吐息喷在傅燃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