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杯沿磨挲了一下。他最后一次见江绪,应该就是二十四岁那年,江绪拿了奖……
不对。
岑年眉头一动。
上辈子,他死的非常蹊跷——十年后的科技和技术高度发达,岑家又不缺钱,不至于连个吊灯质量都不过关,会突然砸下来。重生后,他也想了许多,却一直摸不着头绪。但此刻,岑年却突然灵光一现。
同魏衍‘订婚’后,他就被岑家禁足了。但他依稀记得,在死前的一天,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当时正下楼取早饭,那个人急匆匆地开门走了出去,他眼角……有一颗暗红的泪痣。
岑年慢慢眯起眼睛。
“年哥,换登机牌去了。”方莉莉在旁边喊他。
岑年应了一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跟着方莉莉把登机的手续给办了,只在抬行李的时候回了回神,从小姑娘手里接过太重的行李,提到了托运那里。
差不多到点,他们就登机了。
岑年这才知道,方莉莉跟他没买到连着的座位。他上了飞机,一边拿出眼罩和耳塞,一边想着,等会儿跟他边上的人说一下,换个座位。
不过……岑年看了接近起飞时间了,他旁边这人怎么还没——
一个人对空姐说了声抱歉,往岑年这边走。同他打过招呼的空姐红着脸,激动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去要个签名。那人腿长,走的不急,但三两步就走到了岑年旁边。
岑年:“……”
他不是六点那一趟飞机吗?岑年想起五六点时,机场那一片人山人海,全是傅燃的粉丝。
但他没问,傅燃应该也不会想解释。
傅燃像个出差的白领,他把公文包放在行李架上,泰若自然地坐下,把阅读器放在了小桌板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仿佛这才意识到岑年的存在,看向岑年,眉头动了动,微笑着说: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