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吹雪[综+剑三]_38(2 / 2)

听风吹雪[综+剑三] 裁风 1894 字 23小时前

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玉听风立刻睁开眼,拍了拍烧得火热的脸颊,强撑着下床去把门栓挂上,然后翻出几盒常备的外伤药,仔细地给自己的伤处涂抹好。

大腿内侧果然磨破了皮,好在药膏是自己按万花谷药方配的药,效果显著,抹上后伤口处便传来一股沁凉,也不怎么疼了,甚至还能慢慢走下楼,和西门吹雪一起吃饭。

这一天快马加鞭日行了近千里,还受了伤,玉听风只能把雷打不动的饭后散步取消,立刻回去客房,倒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被一阵浓郁刺鼻的香气包围,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屋里并未点灯,但是今夜月明,窗帘也忘记拉上,月光照进来,把整个房间映照得清清楚楚。

刚醒的瞬间玉听风还有些迷糊,直到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窗边一道身着艳丽服色的高大身影,她陡然清醒了过来——这、是谁?!

第三十六章

彻底清醒了以后,玉听风也看清了窗边的人影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人侧身坐在窗台上,看其高大的身形,应当是个男子。他身上披了件艳丽的红衣,上面覆盖了大片大片的绣纹,绣工精湛,花样繁复厚重,在月光下泛着绚丽的流光,就算离得远,还是夜里,也仍旧能看出针脚细密到了极致。不过他气度沉稳,内力凝练,这样一件在其他男人身上略有些娘气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竟然不带丝毫脂粉气。

然而这是在不看他的脸的情况下。

等看到他的脸,就是乖巧体贴如玉听风,都忍不住想要捂住眼睛,吐槽一句“辣眼睛”——从他侧脸和下巴的刚毅线条上能看出来这人的脸型应该偏硬气,此时上面却涂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

当然硬汉脸也不是不能涂脂抹粉,重点在于这人完全不懂化妆的手法,纯粹是拿了最为粗制滥造的脂粉,胡乱地在脸上涂抹了一通。

难怪这股香味浓到刺鼻,简直像是把一整个廉价胭脂铺子打翻了、全都糊到了脸上。玉听风看着对方的脸,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大红的袖摆突然轻振——

随后便是“叮”地一声细响,那红衣人抬手迎上一道雪白的剑锋。

玉听风不由睁大了眼睛细瞧——剑自然是西门吹雪使出来的,而红衣人迎上西门吹雪这一剑的……竟然是一枚绣花针?

玉听风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

西门吹雪的剑有多高明她是知道的,而绣花针……绣花针比她用来治病救人的金针还要小、还要细,轻得风都能吹起来,然而此时在这红衣人手里,却仿佛蕴着浩浩威力,直接将西门吹雪这一剑荡开,重重地砍向一旁的窗框。

木制窗框抖了抖,红衣人随即提气纵身,振衣而起,跃至窗前廊下。

西门吹雪回手抽剑,看也不看随之坍塌断裂的窗框,也不管四散飞溅的木屑,抬手便迅速地划向对方颈间,速度之快,剑光仿佛连成一片,白练如洗。

然而这红衣人却丝毫不见慌乱,红色袖摆轻晃,却是仍旧以一枚绣花针挡住了西门吹雪这一剑。随后他还颇有余裕地赞道:“西门庄主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声音低沉,明明是很悦耳的声线,却偏要掐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假音,几乎一听就让人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比如还在屋里的玉听风。她一听这声音就立刻回过神,踩上鞋子就跑了出来。

西门吹雪眉峰也微微一颤,持剑的手倒仍旧稳如磐石,猛地回撤,连挥数剑,一一挡住红衣人刺向自己身上几处大穴的绣花针。

对方刺来的这几针迅速又刁钻,西门吹雪拦下后尚未来得及松口气,眼前红影一闪,香风扑鼻,似乎听到身后蹬蹬跑来的玉听风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

西门吹雪几乎连想都没想,顺着之前的那道红影反手便刺出一剑,剑柄紧握,剑尖微挑。对方果真再次以绣花针相抵——然而这一次西门吹雪的剑招威力更甚,对方这一针没能荡开这一剑,反倒被上挑的剑尖点中手腕。

对方吃痛“啧”了一声,飞快地收回手,西门吹雪正要乘胜追击再刺一剑,却见红影一晃,对方已经拎起玉听风毫不迟疑地往客栈外飞掠而去。

*

窗框被毁坏,本就有碍视线,外面的两个人又边打边往一旁去,更加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针尖剑锋相撞之时发出叮叮细响。

接下来听到对方掐着嗓子说话,联系一开始看到对方穿着女装、画着浓妆的表现,她立刻就跑了出去——是说,好像有种性别认知障碍的病,这人该不会就是如此吧?

她刚一出去,正好便看到西门吹雪险之又险地挥剑挡住对方刺向太阳穴、眉心和胸口等几处要害的绣花针,只是尚还来不及为他松口气,那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便晃到她面前——

玉听风猝不及防,用来后退拉开距离的一记太阴指还没打出来,便先被对方骈指如风地点中数处大穴,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

再然后就见西门吹雪反手一刺,伤到对方,然而对方却无心恋战,拎起她的领子便飞身撤退。

玉听风看到西门吹雪提剑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