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宋尧哑着嗓子问道。
“你自己清楚。”慕容骏道。
慕容骏不会多余提点宋尧什么,这种事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不必再提。
省得真踏出去这一步,却又为暗报上所言的过去争执起来。
与其互相伤害,不如根本就没有过。
皇帝之意,宋尧真的清楚,默默把暗报收好。
出了皇宫走了两步,他烦躁地掏出暗报,用打火石点燃,哔哔剥剥的火苗能将写满字的折子吞没,却不能抹掉他爱慕之人的过去。
只要一想起来,他便痛苦得不行。
宋尧出门迟迟未归,外边又下起了雨,含烟有些不放心。
毕竟是最近暂住在他家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会过意不去。
含烟这般说服了自己,打着伞,提着灯笼来寻宋尧。
宋尧并没有跑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他就在含烟家不远的一条街上呆呆立着,任凭自己被冰冷的雨水洗刷,似乎只有如此,他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宋尧,你怎么了,怎么不回屋?”含烟奇怪地问。
宋尧通红的双目注视着含烟。
虽然痛苦,宋尧却也明白,这样的过是从小生长在青楼的含烟无法选择的,有这样的过去,他不该责怪含烟。
“我没什么。”
只是知道了你的过去。
宋尧嘴唇动了动,含烟见他面色冻得青紫,连忙将手里的伞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