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清醒一些,眼见慕容骥与贞嫔并排跪着,敏妃嗷地一声,冲上前去扇了贞嫔一耳光,抱住儿子失声痛哭,贞嫔的脸登时肿了一大片,默默流着眼泪,不敢辩解。
“我不信,我不信,本宫的骥儿怎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骥儿!”
敏妃在皇帝面前从来都是妩媚娇艳,偶尔落个泪都好似梨花带雨,何曾失态至此,满头珠翠散落了一地,妆都哭花了,涕泪横流,令皇帝生气之余也很错愕。
皇后带着隐秘的快意,好声劝慰:“敏妃妹妹先别着急,皇上一向疼爱二皇子,会令人查清楚的。”
敏妃闻言更是哭得伤心,她不能说,此计要害的原是太子,为何竟成了她的骥儿!
一定是太子,是太子识破了她的阴谋反过来栽赃陷害,她的骥儿这是毁了!
敏妃又气又恨又慌,却不敢明言实际是她连累了儿子,抱着二皇子狠哭了一通,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她的脑子已有些不清楚了,恍惚间骤然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对了,皇上是来找太子的……太子在何处,齐贵人在何处?”
敏妃眼睛一亮,明明是太子与齐贵人通女干,只要把太子和齐贵人找出来,她的骥儿就有挽回的余地了!
敏妃迅速放开二皇子,发了疯似地勒令周围的内侍、宫人搜索宫室——这间宫室并不大,又未布置别的家具,有没有藏.人一目了然,自是搜寻不到,敏妃得知之后还不肯罢休,更加疯魔地令他们扩大范围搜找整个流云宫。
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敏妃狂跳之际,齐钰决定上场了,小心翼翼从殿外探进半个脑袋来,无辜地道:“敏妃娘娘,方才听见您在唤我,请问是何事?”
“你、你……”
敏妃与齐钰对视片刻,不知脑补了什么,一拍掌竟大喜道:“皇上,臣妾抓到齐贵人了,臣妾就说他在此地!”
“真是胡闹!”
皇帝觉得敏妃定是被二皇子气糊涂了,为了给二皇子脱罪,什么话都敢说,他还没眼瞎到这种地步,齐贵人分明是自己从殿外走进来的,这算哪门子的抓到!
不过皇帝仍记得齐贵人有伤在身,不必出席夜宴,不悦地问了一句:“你今日不是在静养,怎会来到此地?”
齐钰跪下来,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方才有内侍来寻臣,道是皇上召臣赴宴,可是此人带臣走到中途就不见了踪影。臣不知该去往何处,听闻圣驾在此,臣便想着过来看一眼。”